环抱着双膝,眼神忧郁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我觉得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人,好像,还不止一个,为什么我会忽然忘了那么多的东西呢,我不想,可是我想不起来,因为一想就头疼。”
“但是,我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两个孩子,很漂亮的孩子,还有一个男人,可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好像,我们是一家人。”
安想一面说,一面回忆。
时常,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块,可是她又不知道缺少的那一块到底是什么。
脑子里,一个声音告诉她,赶快去找回那些记忆,另一个声音却又在阻止她,说她不记得就算了,这样就不会再受伤害了。
她每天如此,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吵炸了。
而每次,都是后者站了上风。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潜意识的逃避着什么。
“安跃,你能告诉我那些被我忘记的东西吗,我想听。”
安想认真的看着安想,心里隐隐的期盼着,却又莫名的恐慌着。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很难受,很无措。
“还是不要讲了吧。”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埋下了头。
“姐,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放心。”安跃心疼的看着她,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又舒开。
“可是安跃迟早要娶妻,要有自己的家庭,我怎么可以连累你呢。”安想微笑的看着他,眼睛里点缀着世界上最明亮的星光。
“我可以不……”安跃急急道,不等他的话讲完,安想打断他,说,“安跃,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你也是,我不能自私的耽误了你,这对你不公平。”
这话,有些耳熟,不正是今天他对顾小暖说的吗。
此刻,他才明白顾小暖当时的心情,该是有多难过,多无奈。
看着安想,安跃轻轻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既然他注定和安想无缘,那陪着她走完这段最失意的时光,也无妨。
周末,按照安想希望的,安跃约了费妮和顾淋,但费妮因为刚生产,还无法随意走动,于是他们约好在医院见面。
四人聚在费妮的私人病房里高谈阔论,他们谈过去,谈现在,谈以后,但都心照不宣的对那个人只字不提。
“安想,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
想到小时候的事情,费妮总能笑得眼泪横飞,弄得安想怪不好意思。
“我都记不得了,但是,看你现在的样子,可以想象得出来,那时候我应该挺逗的。”安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睛不好意思的低下。
“何止是逗,那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费妮捂着肚子,笑得太用力,眼泪都流出来了。
顾淋在一旁忍俊不禁道,“现在看来,你最逗。”
“我才没呢,安想,你觉得我逗吗?”费妮朝顾淋翻了一个白眼,随即看向安想以求一句公道话。
安想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费妮那个气,伸手就是枕头给她扔过去,嘴里骂着,“死丫头,我是白疼你了。”
一时间,病房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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