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晕血?
封央的眉头轻轻皱起,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缓缓走过去:“多久才会醒?”
“两个小时,肯定就会醒来了。”医生肯定的说。
封央应了一声,抬手示意他们出去,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他有些不自在的说:“下次换个女医生过来。”
那几名医生愣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点头表示知道。
封央回到床边,看着她雪白的容颜上还沾着他手上的血迹,转而走进浴室里拿了毛巾过来。
他仔细的帮她擦拭着,动作也轻柔许多:“在别人看来,必定以为我对你施暴了。”
望着景瓷美得出尘的面孔,封央几乎移不开目光。
每当她毫无防备躺在那里时,精致的容颜总能让他心生怜惜。
封央勾起唇角,阴鸷的眸光取而代之变得柔和,他俯下身,然后在她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他直起身子,重新回到书房里。
书房的地上有些混乱,而那个相框也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封央弯腰拾起,神情渐渐变得冷清,其实他并非刻意留在这里的,而是当年忘记收起来,因为不在意,所以忘了。
但当景瓷拿起来看的时候,他感到一阵难堪,是的,是难堪。
他生命中出现的女人很少,但带给他背叛是无法磨灭的,如果他当初就已经功成名就,这些女人还会离他而去吗?
封央的面色挂着冷霜,目光再次落在手里的相框上,也不明白当初是怎么留下来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它,能让自己迅速清醒,也更清楚成功的重要性。
现在,已经没有女人敢背叛他了,不敢也没有机会。
只是,除了景瓷。
想到这儿,他的唇角扯出一抹残酷的笑意,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垃圾桶里。
不重要的东西,当然要扔掉。
目光越过房门,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儿,渐渐变深。
他拿出一根烟。在书房缓缓地吸着,想着如何处置她。
景瓷醒来的时候,封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样子很保守,应该是他给换上的。
景瓷抿了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微微发烫。
正想着,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当外面的人进来时,她愣了几秒。
宴北凉唇角挂着一抹笑,将景瓷好好地打量了一遍,封央将他的女人防的真严实。
他缓缓地走过来,英气的面孔变得生动了些,就像漫画里走下来的人一般,只是眼底带着不明的深意。
景瓷只是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宴北凉故意坐到床头,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脸颊:“我们许久未见,你还真是生分。”
景瓷轻笑一声,没有在意他的话,从小就在一起玩闹惯了,对宴北凉的性格也是了解得很。
指尖下柔软的触感非常好,这让宴北凉想起了一个人。
盛观月,只是她的性子要比景瓷火爆许多。
他的神情因为念起过去而变得深远,但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方才的神色。
宴北凉眼角眉梢泛着戏谑的暗笑:“你知道吗,封央他不要你了!”
闻言,景瓷垂下眼眸,再抬眼时,嘴角带着一抹笑:“是吗?”
她的表情淡淡的,这让宴北凉感觉有些无趣,看来景瓷没有变,还是处事不惊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身子也离开床边,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狭长的黑眸轻轻扫过她,然后半开玩笑的问:“封央有没有说过你很无趣?”
景瓷看着他:“你指的是哪方面?”
她的声音很轻,神情冷淡:“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我想以你和封央的交情,他也许会告诉你。”
宴北凉失笑,其实他对他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事实上,他对很多事情都很难提起兴趣。
景瓷半靠在床头,目光如水:“我实在很难想象,封央那种阴沉的性子。居然能跟你谈得来。”
宴北凉勾了勾唇:“你要懂得,人以群分。”
她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般,缓缓开口:“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和我谈论封央吧!”
闻言,宴北凉神色一变,随即明白她意有所指,浅笑着说:“景瓷,女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
他站起身,慵懒的看了她一眼,邪肆的笑容挂在嘴角:“我只是来看戏的。”
景瓷怔了怔:“什么?”
他缓步到门边。手已经放在了把手上:“我只是想让封央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