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抽烟,抽了很久很久。
“孩子,孩子!”景月轻轻地抽泣声传了过来。
顾湛掉头,看到氤氲的灯光下,她独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
他轻轻地走回去,望住她,声音平和,却是残忍的:“孩子没有保住。”
或许,对那个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吧。
至少,没有了病痛。
景月的手。不断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抚着,她呆呆地望着顾湛,哭出来的声音都是哑的。
顾湛一直静静地,没有安慰她。
病房里,压抑而克制。
景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满脸憔悴地自己出了院。
在顾湛的那间别墅里,她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缓缓拎下楼。
顾湛坐在大厅里,看着她来,看着她走。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最后,她停在他的面前,行李落地。
“顾湛,对不起,我打扰了你的人生!”她的脸色苍白,声音也是虚弱的。
但是她的脸有着一抹微笑,宛若新生。
“我一直说你在欺骗景瓷,其实……”她垂眸:“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错认了,又何错之有。”
而一旦爱上了,便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难他。
如果不是当初她用药,他早已经得到幸福。
他那么好,是她配不上他。
“我们的离婚协议应该生效了,麻烦你办一下,你走了……”她抿了抿唇:“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
顾湛一直坐在那儿,没有说话。
他不爱景月,如果此时他心软拘留的话,那么,他们的悲剧还会继续。
所以,他不开口,看着她慢慢地走向阳光下。
她的步子很慢,但总是,一点一点地出去了。
顾湛看着她,微微地笑了起来。
——
封央华南路的别墅里,景瓷舒舒服服地翻看着报纸,而封先生在负责打包李行。
再过一天,他们就要去法国蜜月了。
这两天,他稍稍地节制了一下。
景瓷趴着翻看着,忽然被一个标题吸引住,目光看着那里很久都没有挪动一下。
封央将东西归类放好,然后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在看什么,半天不动的。”
景瓷抬起小脸,扭过来看着他,声音是有些呆愣的:“景月,流产了。”
“流产?”封央的俊眉微微一挑,然后就自然地坐在她身边将报纸拿了过来,手将她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腿一上,和她一起看。
他一目双行地看了过去,然后淡淡地说:“应该是那晚的事情!”
景瓷的小手抱着他的腰,将头枕到了他的手臂上:“那天我们碰到他们的时候?”
“应该是!”封央亲了亲她:“乖,不要想了!”
景瓷瞪着他半天,然后抿了下小嘴:“你铁石心肠!”
“我要是太心软,你又要有意见了!”封央好气又好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景瓷说着坐了起来,盘着腿儿,瞪着他:“这个孩子,也算上你一份的。”
“我可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封央将她的小手拉到唇里轻咬:“你不要冤枉我。”
景瓷哼了哼:“要不是你让她下药给顾湛,怎么会有这个孩子?”
所以说,这个孩子,是有他的一份的。
封央抿了唇,语气很淡:“说到底,你就是不舍得前男友?”
他的大手危险地抚着她的小颈子,然后往下。
景瓷尖叫,忽然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上有着不悦:“我和顾湛早就没有什么了,倒是你,宋慈那儿,你让人送东西过去了是不是?”
封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收回手,也没有和她调笑了:“生气了?”
景瓷抿了抿唇:“你是希望我生气呢,还是不希望呢!”
生气,说明她在乎他。
不生气,则就有两个意思了,一是她不在乎,一心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有一种就是,还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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