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一颗药,就着很冰冷的水,呛得有些恶心。
她静静地坐了许久,这才给景瓷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景瓷才接起来,听着声音也很疲惫的样子。
盛昭曦放软了声调,轻柔的说:“景瓷,你早点休息。”
景瓷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什么!”盛昭曦笑了笑:“你照顾好自己。”
景瓷咬着唇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她们是互相了解彼此的,盛昭曦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
是什么让她不愿意说?
景瓷轻轻地笑了,而这个电话,只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吧!
景瓷挂断了电话,看着卧室的四周。
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却因为没有了男主人而变得格外的冷清。
封央,将她扔在这里一星期了,他在暗处忙着对付景氏。
他不接她的电话,也不肯见她……
忽然,景瓷轻轻地笑了,笑的很让人心疼。
她仰了仰头,不让泪水落下来。
景瓷,你还在这里等什么呢!
你在这里等他,而他,却在等着你离开!
他如果真的在意你,就不会留你独自一个人了。
垂了垂眸子,泪水也顺着脸颊一颗颗掉落,有一颗掉在了手臂上,温度有些烫得吓人。
她走到更衣室。拿出一个行李箱,事实上这里面的许多衣物都是他准备的,所以她并没有搬几件衣服过来。
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不该拿走的,她一件也没有拿,应该拿走的,她一件都没有留。
景瓷垂下眼眸,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是他求婚时候送的。
还有一只对戒带在右手上。
她缓缓地还下,放在手心里一会儿,手蓦然的握紧,然后缓缓地闭眼。
松开时,将它们放在了床头柜上。
钻戒依旧发出闪耀夺目的光芒,只是那银色的冷光,看起来是那样的冰冷。
她手上的温度,也不复存在。
她依稀记得,他求婚时,被他抱着坐在车前,他温柔的吻着她,在漫天的星空下对她许下一世的诺言。
她记得。他抱着她叫宝宝,让她叫他爸爸。
他说,她是他们家的景瓷。
他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可是,一辈子,好短暂。
景瓷轻轻地笑起来,笑的很无奈。
她环视四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决然的将行李箱拿下楼。
意儿正在擦花瓶,看到这一幕,吓得手边的名贵花瓶都差点儿打翻了,她连忙上前,结结巴巴的问:“少奶奶,你这是去哪儿?”
“意儿!”景瓷的声音很轻:“我以后都不能再留下了!”
意儿其实早就猜到了,但是她的心里真的不希望少奶奶走。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扯着景瓷,几乎是哭着求着了:“少奶奶,意儿求求您不要走,先生他只是……也许这并不是先生的本意,先生还在国外。也许他还是不知情的。”
“连你都编不下去了。”景瓷摇着头,轻笑着说:“我走了。”
她没有回头,身上只穿了一件大衣,披肩长发在烈烈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
她开走了自己的那辆白色跑车,上车时,浣熊跑了来。
它拼命地撕扯着景瓷的衣服,死命的往回拽。
看到这一幕,意儿哭的更凶了:“少奶奶,浣熊都舍不得你。”
景瓷低着头,看着浣熊。
那只呆狗的眼中似乎还有眼泪。
景瓷感觉十分嘲讽,一只狗相处时间长了还有感情,究竟是什么才能使封央如此狠下心来。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心。
浣熊呆呆的望着景瓷,可怜的要命。
景瓷拍了拍它的头,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浣熊,乖,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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