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愉儿,没用的……如今秦家也只你爹爹与我、你兄弟二人尚能留在汴京,你若冲动行事,只会适得其反。”
……
“娘,你穿成这样作甚?你要去哪?”
“愉儿乖,娘同李府尹出门一躺,一会就回来。”
“出门为何穿舞姬的衣裳?娘,你别去!娘!娘!”
“还不拦下!”
“世子留步。”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娘!娘!娘……”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
永兴元年,他八岁。
“愉儿,从今往后你听德远叔的教诲,待他朝学会本事,替大周、替你娘、替秦家报仇雪恨,记住了吗?”
“爹爹,愉儿记住了!”
“快走!快!”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
永兴二年,他九岁。
“殿下……薨了。”
他没了母亲。
……
永兴五年,他十二岁。
“驸马去了。”
“病故么?”
“不是……”
“金人是以何理由诛杀的爹爹?”
“沂王、刘维朝金人诬告太上谋反,驸马与莘王与之对辨,沂王、刘维被气折,金人便将气出在了驸马与莘王身上。”
他没了父亲。
……
永兴十一年,也就是去年。
“太上病故。”
他没了外祖父。
……
秦月淮胸腔跌动,气息紊乱四窜,双眸渐热,双颊逐步显出不同寻常的红晕。
沈烟寒浑然不知他心中变化,见他身体羸弱,面貌温文无害,身上的衣裳还半开,竟觉得几分欲说还休的勾人味道来。
秦月淮神思飘荡、回忆钻心刺骨之间,忽觉锁骨处落了一个软若无骨的东西。
他垂眸看,见到嫩白如青葱削成的纤纤细指。
他想到曾经救过的一只猫。
那猫平素从不与他亲近,可每每他入睡后,它便会悄然躺在他肩侧,有时候会直接从他身上走过,它的爪子就会如当前的某人这样,软哒哒、肉乎乎地落上他的心口。
显然,当前这只,只能称为“野猫”。性子野,行为狂。
那猫爪缓缓摩挲,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像盲人般,好奇又专注地探索着不为人知的事物。
她这是要……
不等秦月淮抬眸看人,一阵香风霎时袭入鼻腔,下一刻,他的唇瓣被一份柔绵的物什忽然堵住。
熟悉的、毫无规律的吻。
轻轻地抿,慢慢地噬。
秦月淮体内本就紊乱的气息愈发四窜。
沈烟寒正在按照她的本能,做着她以为的,人生的第一次某种尝试。
新鲜的、奇特的、令人心情愉悦的。
正在她投入其中,觉出自己渐入佳境时,忽觉唇上一空。
他正在亲着的人,双眸紧闭,闭过了气,昏死一般,直撅撅地倒了下去。
“秦月淮!”
秋望园刚刚静下来的夜复又起了喧闹。
木槿来不及穿上鞋就往沈烟寒惊呼的方向冲。
门推开,木槿紧张兮兮:“娘子,你没事罢?”
沈烟寒探了探秦月淮的鼻息,转头气鼓鼓地对着木槿,幽幽怨怨说:“我给他亲晕了,真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