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销。
朱国栋知道这件事后,立刻给朱盏打电话,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见识见识,钱的问题让她不用担心,家里餐店生意兴隆,完全能负担她出国一趟的费用。
如此一来,朱盏也就答应了,带着社团三十来个同学一块儿过去。
沈昂送朱盏到机场,两个人在候机厅磨磨唧唧老半天,直到广播里响起了登机的提醒。
“我走了。”
沈昂很不放心地还牵着她的手没放:“出国以后,别瞎凑热闹,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
“还有,我给你卡上打了五万块,想买什么就买。”
“哎!你干嘛给我打钱啊!我爸爸也有给我钱用。”朱盏连忙拿出手机:“我退给你。”
“你再退给我,起码要拿五十块手续费,加上我的就是一百块了,没这么浪费的。”
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心痛。
朱盏皱起小眉头看着他:“下次别乱给我打钱,这个钱我就存在卡里,给你存着。”
“那也行。”沈昂无所谓地说:“反正你别拘着自己,这也不吃那也不买,出去玩就要玩开心。”
“嗯,谢谢你,沈昂。”
沈昂低下头,又粘着她亲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叮嘱身边的阮殷:“我盏妹没出过国,你带着她一点。”
阮殷将一瓶苏打水扔进垃圾桶,回头道:“放心吧沈队,我肯定帮你看着她。”
他格外加重了“看着”两个字,沈昂没听出什么毛病,但是朱盏立马抬眸看他。
他对朱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上了飞机,阮殷和朱盏坐在同一排。
“你要有什么就直说,少阴阳怪气的。”朱盏面无表情冷声说。
阮殷没所谓地笑了笑:“我有阴阳怪气吗?还是你做贼心虚。”
朱盏立刻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生硬地说:“我什么做贼心虚你说清楚!什么都不知道随便瞎猜不觉得自己很low吗!”
阮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天晚上,你在陆礼安家过了一夜,这是事实。”
“那又怎么样,当时他妹妹也在。”
“我没说你们做了什么,你却总是跟我强调他家里有第三个人,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阮殷,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跟陆礼安没做你想的那些事!”朱盏是真的生气了。
“那第二天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可别跟我说是蚊子叮的,沈昂傻,我可不傻。”
朱盏顷刻间无言以对,他们的确亲吻了,陆礼安也抚摸了她,甚至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要冲破禁忌,幸而他在关键时候刹住了车。
可那个时候,朱盏是真的喝醉了。
这几个月,几乎每一天她都在自责,在懊悔,恨不得沈昂把她打一顿,这样她心里还好受一点,可是沈昂偏偏对她宠进了骨子里,百般珍惜讨好。
她是个坏女孩。
配不上沈昂的好。
“我没有和陆礼安做那种事,以前不会,将来更不会。”朱盏看着阮殷,斩钉截铁地说:“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我们只是...”
细节的东西她不想解释太多:“反正我们没做。”
阮殷紧扣着她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反问:“那你有对他动心么?”
朱盏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没有。”
心跳加速,脸微微有些泛红,她掩饰一般地端起杯子喝水。
阮殷当然不相信朱盏的话,这几个月,两个人不见面,不联系,纵然是俱乐部聚餐沈昂带上朱盏,她也不会跟陆礼安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相处太刻意了,不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分明就是在逃避,伪装掩饰。
能瞒得过沈昂那傻子,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珠珠妹。”阮殷终于放缓了调子,不再叫她社长大人,而是叫她珠珠妹,久违的称呼,他也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柔声说:“沈队真的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你别嫌他,人总会长大,你多等等他。”
男孩子成熟总归要比同龄的女孩子玩,沈昂尤其如此,他纯良的心性几乎与生俱来,很少以恶意去揣测他人,所以他更不会怀疑身边人,枕边人。有时候也许他会失控,脾气暴躁,甚至说出伤人的话,但都不是真心。
你多等等他。
总会长大。
飞机刚刚落地,社员们坐上比赛主办方学校派遣过来接他们的小巴士,沈昂的视频消息就发了过来,朱盏连上巴士wifi,与沈昂视屏通话,那边似乎已经天黑了,背景是俱乐部训练馆,总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击球声。
沈昂一张大脸出现在屏幕上,脸上还挂着汗珠。
“盏妹,到了?”
“嗯,刚刚下飞机,你真准时。”
沈昂看了看手表:“我掐着时间算的,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