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晓静疑惑地四处看的时候,朱春桂说话了。
“杨知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知青说你检查牛舍时,被掉下来的木头砸晕了,现在头还痛吗?有没有想呕吐的感觉?”
朱春桂一边询问,一边再次拿出血压计,把袖带缠在杨晓静的上臂,给她测量血压。
杨晓静摇摇头,等朱春桂放下听诊器,把数据写到病历本上后,才开口问:
“朱大夫,你刚刚说的,我在牛舍被木头砸晕了?怎么会!我不是刚刚生完——”
说到这里,杨晓静闭上嘴巴。
她猛然发现,下身的疼痛消失了,只是头上有点疼而已。
霍然坐起,抬起自己的手,撸起衣袖。
手臂上光滑一片,那几条被男人打伤后愈合结出的疤痕没有了。
翻开手掌,手掌也还算柔软,没有厚茧。
杨晓静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
检查牛舍、被木头砸晕、被送去卫生所……
她想起来了!
那是发生在自己还没遇到那个男人,发生那件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事情之前!
那年台风即将来临,自己跟王大姐去检查牛舍的牢固程度时,不小心被掉落的木头砸晕。
后来,王大姐把昏迷的自己送到卫生所。
而她现在是……回到那个时候,在卫生所里醒过来了?
似乎,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她眼底震惊中带着狂喜,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为了确认这个事实,她按着胸口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比记忆中稍微年轻些的朱春桂,哑着嗓子开口问:
“朱大夫,麻烦你告诉我,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来着?我现在好像有点迷糊了。”
她皱着眉,抬手扶着额头,假装头有点发晕。
朱春桂听她这么说,神情有点严肃,回道;
“现在是75年的8月10号啊,你是不记得了吗?”
1975年8月!
杨晓静闭上眼,掩饰住心底瞬间上涌的狂喜和百感交集。
太好了!
一切可怕的事情还没发生!
她把脸埋在薄被里,眼中透出湿意。
要不是她极力隐忍着,恐怕早就被朱春桂发现她的异常了。
朱春桂让杨晓静赶紧躺下,用手指检查她的头部,嘴里问:“你还记得近期做过什么事了吗?”
都几年过去了,杨晓静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她摇摇头,平稳了下呼吸,回道:
“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记忆中也是模模糊糊的,不大清楚。”
朱春桂再问了几个问题后,下了结论:
“你这是脑震荡了,幸好情况不严重,卧床休息几天,头不晕、不呕吐的话就没问题了,也不需要吃药。
你可以先在这里躺一会,好点了再回去吧。”
说完,朱春桂就坐回桌旁,继续整理医案了。
“好的,朱大夫,谢谢你。”
这一声谢,包含了杨晓静上辈子惶恐无助时被朱大夫帮助的深深感激。
她躺在病床上,身子往里侧着,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捂着嘴无声地流着眼泪。
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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