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郎大人忽然很疑惑,既然如此,苏无问为什么要带着这样一盏瓷器来见他?苏无问求的是什么?
郎廷极是个好官,还是个文官,他这辈子也做不出强行让苏无问说出烧制秘法的事。
这可犯了难了,既不要钱也不要权,那该给什么?
——‘难道她看上了我的人?’
一想到此,郎廷极赶紧摇了摇头,罪过罪过。
郎廷极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宝石红釉瓷器,心痒难耐,忍不住问了一句:“苏小姐,那你如何才肯告诉我,你这宝石红釉的瓷器是怎么烧制出来的?”
苏无问笑了,答道:“郎大人,我虽然不能告诉你配方,可却能为你烧制宝石红釉的瓷器,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款式,我都能替你烧制出来。”
郎廷极听完了,很高兴,有这等好事当然很高兴。
看来苏无问主动找上他,还是为了来挣钱的,苏无问一定是打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他郎廷极需要宝石红釉的瓷器,所以才主动来找他。
接下来苏无问就要狠狠地敲他一笔竹杠了。
用来进献给皇帝的东西,要价自然很贵,他还不能还价,他一还价,苏无问就会说她不烧了,他也不能得罪苏无问,要不然瓷器质量不好,皇上到头来还得怪罪到他头上。
郎廷极已经做好了被敲竹杠的准备。
只听苏无问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有个条件。”
郎廷极的心已经提了上来,这位苏小姐显然是要开始敲竹杠了。
“苏小姐请说。”
郎廷极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紧张。
苏无问又笑了,笑得人畜无害,看起来甚至很友好、很温暖。
“郎大人,我听说你在景德镇打造了一座郎窑,郎大人若是肯把郎窑交由我苏家管理,日后郎大人无论要何种瓷器,我苏家但凡是烧制的出来的,必定替郎大人烧制。”
郎廷极被这话一问,问得略有些措手不及,他原以为苏无问会漫天要价,开血盆大口,想不到苏无问竟然是要夺走他的郎窑。
当初他建造郎窑的时候也花了不少钱,确切的说,是好大一笔钱,只不过因这郎窑是官窑,因此是官府里拨出的银子,不是他私下掏的口袋,要不然他也造不起这郎窑。
虽然不是自己掏的钱,可一听说要把郎窑送人,郎廷极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正在琢磨着如何答复,苏无问又开口了。
“郎大人,你只需把郎窑交给我来管理即可,不必把它入到苏家名下。”
郎廷极略有些没听明白。
“苏小姐的意思是——”
“郎窑仍旧是郎大人的,我苏家只是替郎大人办事,管理管理郎窑。既然人到了郎大人的手下,一切自然听凭郎大人吩咐,日后郎大人无论要烧制什么样的瓷器,我苏家定当全力以赴。”
郎廷极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你的意思是,你来替我管理郎窑,而且你还听命于我?”
郎大人心中暗想——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身为陶瓷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竟然自个儿送上门来,要替他干活?
苏无问点了点头,略微纠正了他一句:“正是因为听命于郎大人,所以才要替郎大人管理郎窑。”
郎廷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陶瓷四大家族之之一的苏家平白无故自动送上门来,自愿听命于他,不仅帮他管理郎窑,还要帮他烧制宝石红釉的瓷器。
他郎廷极到底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
郎廷极连连点头,满口答应:“好好!”
郎廷极一皱眉,又陷入了沉思,可是郎窑里头本来就有个主管,那个主管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