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往往卷入一场惊天大阴谋里……
这样的事情,枚不胜举。
嘿,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就是这么的精彩。
最后一个胡同走到一半时,胡同口突然冒出一群黄毛,个个土行孙一样,蹭蹭蹭嗖嗖嗖从地里钻了出来,肩并肩手牵手看着单车上的小两口。
安冉缩在商楚背后,摸出手机准备打110.
留着鸡毛毯发型的一个小青年叼烟,嗖地一下闪过来,就要去夺安冉的手机:“小妹妹,有困难找哥哥我,警察蜀黍很忙的。”
安冉攥着手机从车座上跳下来,后退两步贴到商楚身上:“我没困难。”言下之意,我不找你,您哪来请回哪去。
鸡毛毯伸着鸡爪抽走嘴里的烟,朝着安冉吐了口气,眯着鸡屎眼笑:“哟,小妹妹是个识相的,走,哥哥带你去玩一玩。”
其他几个黄毛一起甩着膀子围拢过来,叼烟像叼着炮捻,吹口哨像在嘘嘘尿尿。
安冉害怕地拽了拽商楚的校服。
商楚单脚撑地,双手握着车把,看着他们说:“我们不理发。”
黄毛们万脸懵逼,烟也不叼了,口哨也不嘘嘘了。
商楚又平淡地重复了一遍:“我们不理发,你们让一让,挡着路了。”
鸡毛毯最先反应过来,他仰天哈哈哈笑了三声,第四声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商楚把他们当成理发店里的洗剪吹组合了。
洗你大爷!
鸡毛毯把半截烟一扔,脚后跟踩在烟上来了个360°托马斯回旋拧,黄牙一龇:“小兄弟,今儿你脑袋不想要了是吧?!见过脑袋开花吗?啊!!!”
小兄弟?你兄弟才他妈小呢!
喊声很威武,底座低,重心靠下,嗓子就大,土行孙都这样,不过安冉听在耳朵里,身体还是颤了三颤。她刚想说,算了,你们要钱,我把钱都给你们行了吧。
没想到下一瞬,商楚单手伸向车篓里的书包,一脸镇定地从里面抽出一把西瓜刀,冷静地说:“我见过。”
鸡毛毯盯着他手里的刀,不明所以:“啊?”
“脑袋开花,我见过。”商楚说着拿刀在车把上磕了一下,刀气逼人中,他神情格外的淡定,“你没见过,我可以让你见一见。”
“靠。”鸡毛毯往后退了一步,“你小子活够了?!”
“嗯,活够了。”商楚说。
他从单车上跨下来,示意安冉扶住,然后,他抖了下手腕,掰了掰手指,指关节咯吱咯吱响:“你们有什么,都亮出来吧。”
鸡毛毯往后看了看其他黄毛,其他黄毛摇了摇头。
商楚拎着刀往前走了一步,又问:“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黄毛们面面相觑,相携往后退。商楚抬手挥刀,刀还没落下来,黄毛们又像土行孙一样,嗖地一下不见了,空荡荡的胡同里,回荡着鸡毛毯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你给我等着。”
安冉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觉得商楚就像修仙走火入魔煞气在满身蹿,眼底都是魔幻红。
商楚转身回来,把刀塞回书包里,跨上单车对了她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只是机械地坐在后座上,机械地报了家里小区的名字,机械地随他出了胡同。
单车拐到马路上,快到安冉家小区时,路边有个卖西瓜的小摊,安冉看着堆成一堆的花纹大西瓜,冒出一句:“你书包里的刀,是用来切西瓜的吗?”
“哦。”商楚漫不经心应了声。
“你天天都带把刀上学?”安冉问。
“哦。”商楚又应了声。
“为什么?”
“习惯了。”商楚看了眼西瓜摊,“西瓜你吃吗?”
“哈?”
“我请你,有刀,现切。”商楚单腿撑地,回头看她。
“好。”安冉从后座上跳下来,才发现她的双手还攥在他校服外套上,往下跳的冲力太大,差点儿把他的外套扒下来。
安冉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讪讪地笑:“我……没注意。”
商楚支好单车,把外套扯下来挂在车把上,去西瓜摊挑了个西瓜。
老板称好西瓜,问:“切吗?”
“不用。”商楚给了钱后,拐回去从书包里抽出了那把西瓜刀。
拎刀过来时,老板傻了眼,手一哆嗦,去摸摊位上的那把西瓜刀:“同学,有话好好说,我没有缺斤短两,不信你去那边公平秤上称一称,少你一两我赔你一车瓜。”
商楚一刀砍在买过来的那个西瓜上:“我切瓜。”
还有这种操作?
老板一脸懵逼:“那你请便,请便。”
半个小时后,安冉坐在马路沿儿,摸着滚圆的肚子,盯着一地西瓜皮,说:“我只扒过你一个人的衣服。”
商楚:“??”
安冉扭头,弯起双眼看着他:“商同学,我只扒过你一个人的衣服,以后也只扒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