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离开医院,汇入车流这条川流不息的大江。
车里一片安静,徐斯泽过了会儿转过头看了苏桨一眼,发现她眼神毫无聚焦,盯着虚空发呆。
徐斯泽回过头去看路况。
“喂。”他忽然喊了她一声。
苏桨像一个睡得沉突然被惊醒的人,神思回位,眼睛不再空洞,匆乱地看向徐斯泽。
“怎么了?”
“要吃什么?”徐斯泽又很快地瞥她一眼。
他这样一说,苏桨才意识过来两人都还没吃午饭。
不过她实在没什么食欲,随便应道:“都可以。”刚说完,她又开口,“要不回店里吧。”
徐斯泽无语:“回店里干嘛?”
“我头已经不晕了,烧也退下去了,可以回去工作了。”
徐斯泽不满:“这才好几分钟?”
“我明天早上要直播,没时间到店里上......”
苏桨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斯泽打断:“那就别去,明天一整天都不准去上班。”
苏桨:“............”
“那么卖命干嘛?我准许你不卖命,旷工都可以。”
苏桨低声嘟囔:“店又不是你开的。”
即使她的声音小,徐斯泽还是听到了,他嘴角弯起:“你信不信我妈对我这意见双手赞成?”
丁萝是一向惯着苏桨,苏桨一下子没话说了。
***
一路上,苏桨不知是说话兴致缺缺,还是在努力压制着说话的欲望,一路上安安静静,徐斯泽问她话,她也就简短地一答。
徐斯泽将车开到了一家装修格外典雅,消费价格看起来也不便宜的餐厅外。
苏桨往外一瞥,一想到徐斯泽待会儿有可能会被认出,立马喊住了他。
“直接回店里吃吧,我不上班,就吃饭。”
正要开门下车的徐斯泽回头:“不要。”
苏桨:“..........”
“店里有碍眼的人。”
想想早上在甜品店里那个男人对苏桨关心的模样,徐斯泽心里就来气。
苏桨一愣:“什么?”
徐斯泽眼神淡淡:“你不用知道。”他说着就戴着棒球帽、墨镜、口罩下车了。
苏桨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管太多,赶忙跟着他下车。
餐厅里播放着柔和澄静的钢琴曲。
徐斯泽推门而入,苏桨跟在徐斯泽后头,这次她没有戴口罩。
服务员见到有客人进来,立马不是热情地迎上来。
“请问是两位吗?”
“是。”徐斯泽应声。
“好的,这边请。”服务员说着领他们往里头走。
餐厅墙壁上贴着精美典雅的壁纸,隔一段距离墙上就挂一盏壁灯,晕黄的灯光洒在过道上,墙上也挂着抽象派画作,桌子排列整齐,桌布干净整洁。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餐厅里的人很少,几桌客人分布得有点零散。
地毯吸声效果极好,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将他们引到了一张桌子边。
“您好,这是菜单。”服务员伸手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单,“请先点一下单。”
徐斯泽点头。
服务员露出标准式微笑,转身离开,待会儿再过来取他们的单子。
苏桨正要拉开椅子入座。
旁边的徐斯泽长腿忽然一迈,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扯。
苏桨一个踉跄没站稳,一下子就撞进徐斯泽的怀里。
感受到男人那温暖安稳的怀抱,苏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推开他。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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