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不是表示其实他,还好好的,只是失踪了而已,也许只是像自己这样,遭遇了什么,然后失忆了吧?应该是这样沒错,他不会有事的。
他那么厉害,那么敏锐是不是,贵为王爷的他还有那么多的保护者,那个來送信的家伙,也许不可信,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或许是被收买了!
太阳怎么那么讨厌,一直也不落下,父亲还沒有回來,他一定知道最确切的消息,他一定知道的。对了,现在不应该坐在这里绣什么该死的鸳鸯,她应该亲自下厨的,为自己的父亲下厨,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她突的跳起來,自顾自的朝门外跑去。小彤在背后大叫着,“姐姐,你去哪里啊?”沒有回应,她只好也追了出去,姐姐的举动这般不正常,该不是真的要去揍那位老先生吧?
柳名博的马车进府时,她的女儿便甜甜的叫到,“爹爹回來了?”然后迎着他回房等在了门外。换了便服出來,柳名博好奇的问她是怎么了,今天有些殷勤的过头了。
亲昵的挽住父亲的胳膊,“爹爹,烟柔今天做了爹爹最爱吃的菜,结果爹爹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可把烟柔急坏了呢,看爹爹一脸的疲惫,今天又很忙吧,让女儿好好犒劳您一下。”
“唉,最近我真是忙的不可开交,一把老骨头了,还真有些吃不消呢。”这是妇女之间的对话,温馨的好像那些裂隙从來都沒有存在过一般。
“烟柔知道爹爹辛苦,所以特意熬了汤又做了爹爹爱吃的菜呢,待会儿您就知道了。烟柔真该死,身为爹爹的女儿,生下來便是大小姐,便十指不沾阳春水了,也因为如此,很少有机会孝敬爹爹和娘亲,这些事是等娘去了烟柔才忽然意识到的,虽然……但希望还不会太晚,爹爹,原谅女儿的不孝吧。”说着便走到餐桌旁,父女俩面前是三菜一汤,既符合了当下泽之国提倡的节约,又不失丰富,倒也算丰盛。
绕到柳名博后面,体贴的为他捏肩膀,柳烟柔一边殷勤的劝父亲尝尝她的手艺,而杏儿则负责的帮老爷把汤盛好。
“爹爹,最近是怎么了,我知道为了安阳瘟疫的事,现在上下都很忙的,昨天爹爹明明回來的很早,也说总算是控制住了不是吗,今天怎么会又回來的很晚,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
背对着自己,柳烟柔看不到柳名博的表情,只好由杏儿偷偷打信号给她。柳名博果然嘴角抽动,知道宴无好宴,她其实是打听事儿來的,所以他吃了一口菜,沒有说话。
“爹爹,女儿好歹也是朝廷正六品的女官啊,为国家分忧解难,不也是女儿的荣耀吗,所以爹爹不用避及女儿吧,好像几个月前,女儿还曾经在使节來访时,哦,这么说有些自大了,那么至少,沒有丢爹爹和我们泽之国的脸吧?”有些着急了,柳烟柔又不好直接问,毕竟对于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來说,打听一名男子的任何事,都是一种忌讳。所以她只好,把这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搬了出來。
“谁说又出事了呢?柔儿,我可一个字也沒说啊,难不成你,听说了什么该听不该听的闲言碎语不成,女孩子家当什么官啊,好好学习针织女红才是真的呢。”柳名博一番话直接把她堵回去了,啊咧咧,这个老头子,究竟想怎么样,是该夸他嘴巴紧呢,还是说他太讨厌,明明洞悉了人家的想法,明明便是举嘴之劳而已,可他就是看着人家着急也不肯帮忙!太气人了。
不甘心失败,柳烟柔以更加崇拜和柔和的声音说道,“哪有啊,这是烟柔猜的。爹爹是泽之国的肱骨之臣,深受皇恩必定会竭诚以报,而皇上呢,则体恤爹爹的身体,往往沒有什么大事绝不会让爹您如此操劳的不是吗,所以我才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毕竟,女儿也想要和爹爹一样,被器重,能有机会为爹爹争光的啊,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说不定换个角度想想,事情会得到更好的解决呢,再不济,说出來,就当是解解闷了也好啊,好吗爹爹?”
撒娇卖萌的,柳烟柔才终于从这位大人物的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只不过,他带來的消息很不好,比杏儿那个要糟多了,糟糕到柳烟柔几乎后悔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不可,若糊里糊涂的,许还能怀抱着一些美好的臆想,不像现在,除了揪心之外,只剩下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干着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