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曲子我耳中还不如上风月巷听一首十八摸来得畅!”
听他这么说,瑞晗突然心中一动:“恐怕王爷不是针对这曲子,是针对人吧?”见他默认,便又问道,“吹箫之人可是王妃?”
“可不就是她!”淮南王闷声闷气地说道。
“夫妻之间,哪来那么大怨气?”瑞晗劝解道,可惜淮南王嘴上敷衍着,全然听不进去
“我听说淮南王正妃是将门之后,家世显赫,为人又知书达理,样貌也是上上之选,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对她,小王那有敢什么不满意?”淮南王嘀嘀咕咕回答。
瑞晗轻叹一声:“如今正要用兵,就算看着朝廷份上,对她好些!如何?
“为了政治利益?本王又不是……”
“哪里又有这样难听了?”瑞晗叹了口气,春天果然是燥热时候,但她也是管闲事了,自己事情还没弄明白,反倒跑来给别人调节家庭纠纷。
淮安王只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呀,怎就说不通,她是你名正言顺妻子。……唉!算了,你自己好生思量吧!”言于此,总是人家家务,倒是瑞晗多事了。
又嘱咐两句安心静养,瑞晗告辞离开。经过垂花门,看见外门开着,淮南王妃正朝淮南王房间方向眺望,好像比上次见面消瘦不少,竟有些弱不胜衣,见瑞晗到来,不露声色地欠了欠身。
看她气度高华,举止优雅,活脱脱仙侠女主角模样。真不明白淮南王怎样想法,守着这么个美人儿,竟然还冷落着,反而什么香臭都往屋里放。
从淮南王府出来后,瑞晗回天机令中取了一份材料,然后去摄政王府见肃王。
看到首领大丫鬟时芳一脸求救表情,瑞晗便知道,肃王肯定又是心情不好了。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他闷坐着默默出神。瑞晗也不待他招呼,直接坐到旁边。
“臣刚从淮南王那边过来,他身上伤不似作伪。你可以放心……”
“当时场那么多人看着,伤自然不是假,但是不是故意就难说了!”肃王慢悠悠地说道,显是心情不佳:“他向来和豫王一条心,恰好这个时候伤了,不是刁难皇上,而是故意刁难给我看!”
“还为出兵粮饷发愁?”瑞晗岔开话题,转向其他方向问道。
“银钱不足,我从私库中调用了一些,只可惜,私库剩存本就不多!而世家那边,我只稍微露出一点口风,就一个个跑去皇上那里哭穷!”肃王恨恨说道,举起茶盏又想摔。
瑞晗旁平静地说道:“茶杯也要银子!摔了也是要重买,慎重!”
肃王一愣,竟真将茶盏放回案几上。
“世家什么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瑞晗捧起茶盏,抿了一口,感觉自己愈发淡定了,“钱粮之事向臣子开口,有碍圣上威仪,皇上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一向是将脸面看得重,这事情他那里就是通不过,就算是通过了,也未必真能从对方手里抠出钱来。”
瑞晗说着,从怀中取出之前准备文书,上面按照情节严重程度一一罗列了各层官员行贿贪墨证据条目。
肃王看着,不时冷笑两声。
“现天机令也算是半公开状态,这些东西即便是拿出去,也没人会说是王爷你背后做手脚。”瑞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有时候,要挟人,比拉拢人见效多,这还是王爷你交给我道理!”
“都说某某人富可敌国,今天我算见着了!”
“不过话收回来王爷,要真正说到贪污,倒是咱们人严重些!”瑞晗说道,自从肃王成了摄政王之后,这些人自认都是功臣,行事渐渐张狂起来,让天机令查到不少阴私之事。
只是这其中竟没找到肃王怀疑那几人半点把柄。
“好豫王人,还有中立派倒也不少,若能寻得一两家抄了,军饷之事可也可解决!只是其中盘根错节牵扯甚多,就要靠王爷你自己费心了。”
“嗯!”肃王只顾看着文书,敷衍地应着。过了一会儿,才又觉得冷落了瑞晗,便放下东西,执她手道:“晗儿这次帮了我大忙!”
“跟我你还客套什么?”瑞晗撇撇嘴。
肃王又思量了一会儿,又往后翻了几页,道:
“我看罗家,朱家倒都倒合适,只不过,他们办事缜密,罗家现有罪名怕还不够……”
“臣懂了!”瑞晗心里盘算怎样罗织嫁祸,表面上却笑得十分平和,“迟今天晚上,王爷就能见到罪证了!”
“就怕朝堂上会有人喊冤说情,里嗦,这事拖不得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