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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光忠穿着内番服,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看着抱着金鱼草的椎名椎疑惑道:“椎名大人怎么了?”
“这是我不小心弄下来的!我没有在偷金鱼草!”
虽然金鱼草确实很好吃没错【。
烛台切光忠‘啊’了一声,伸出手将他手中的金鱼草拿了过来:“正好今天的三餐都需要用到金鱼草了,椎名大人帮了大忙呢。”
椎名椎有些心虚的看着他手中的那份金鱼草,正打算找个借口开溜,就听到烛台切光忠继续开口。
“椎名大人要来厨房么?您起的有些早,我先给您做份早餐吧。”
椎名椎犹豫了会,点了点头。
每个本丸的构造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些细小的装饰。
椎名椎走在回廊上,前面是带路的烛台切光忠;如果不是回廊外的院子有金鱼草,回廊的屋顶构造有些高,他都要以为这是自己本丸了。
他的视线移到了前面带路的烛台切光忠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心塞。
他的本丸要是也有烛台切光忠就好了。
椎名椎跟着烛台切光忠走到了厨房,高大的男子对着他指了指餐厅里的桌子:“椎名大人在那里等一下吧。”
他说完就打开了冰箱拿出了食材。
椎名椎乖巧的坐在位置上等着烛台切光忠将早餐做出来。
他听见什么咔嚓的声音,转过头,就看到身后站在流理台面前的烛台切光忠将菜刀高高举起紧接着带着砍时间溯行军的气势……劈了下去。
椎名椎连忙转过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有些无聊的趴在桌上,脱口而出:“光忠先生昨晚为什么没来啊?”
正在做早餐的烛台切光忠:“因为鹤先生闹起来了啊,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三日月先生突然开始大哭,然后又跑去找歌仙哽咽着嘴里说着我们都不知道的话。等我去主上房间的时候,发现已经熄灯了。”
“真是辛苦你了呢……我本丸的鹤丸先生一般发酒疯我都止不住的。”他说完打了个哈欠,继续道:“也不算是止不住啦,我母亲倒是可以止住,但是其余人就……”
烛台切光忠听着他话最后的省略号,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他将手中的食材放到料理机里面,摁下按钮。
整个厨房只有料理机工作发出的嘈杂声。
椎名椎脸贴在桌案上,视线移开:“光忠先生。”
料理机的声音刚好停下,烛台切光忠拿起料理杯将里面的肉沫捣出来:“嗯?”
“你不觉得沈笙有些偏激么?”
烛台切光忠拿着料理杯疑惑的看着椎名椎,紧接着皱了皱眉:“偏激?为什么呢?”
他问完这句,接着问:“椎名大人昨天和主公吵架了么?确实感受到了主公有那么一瞬间的情感波动。”
椎名椎这才想起昨晚屋外响的很剧烈的刀铃。
“也不是吵架啦,就是发生了点冲突,我们关系可好着呢。”
他越说越小声,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和自己的话有所冲突。
椎名椎依旧趴在桌上,像是想到什么:“光忠先生,付丧神不是可以依靠刀铃察觉到周围么?”
那为什么这些付丧神听到了昨晚的话,感知到了昨晚沈笙的情绪,却没有任何反应。
椎名椎攥紧了拳头。
“是谁误导了大人您的?”烛台切光忠拿起平底锅侧过身,看着椎名椎:“我们确实可以感受到审神者的情绪,但是我们没法依靠刀铃察觉到什么的。就算能听到什么,刀铃和主公的房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他说着,将手中的平底锅放在炉灶上:“昨晚您和主公发生了什么么?”
椎名椎摇头:“不……没什么,真的只是想法不同发生了点冲突。”
他耷拉着脑袋,夹在脸和桌面之间的头发扎着自己,他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声音有些小:“光忠先生。你们会不会觉得沈笙和你们的前主不一样啊。”
“您是指我们的前主,还是指这座本丸的前两任审神者?”
“前主。”
烛台切光忠正在将锅内的饭菜摆盘,听着他的话,拿着长筷的手顿了一下:“主公和前主们不一样。在我们眼中,主公更像是小姑娘。”
椎名椎‘啊’了一声扯了扯脑袋:“你们是能感觉到审神者的情绪的对吧。”
烛台切光忠点头:“是的。”
椎名椎看着他将摆好盘的早饭端到了他面前,又去打了个两碗米饭。
“光忠先生。你们难道不会觉得,沈笙的状态很奇怪么?”
“嗯?”烛台切光忠拿着米饭走过来,一份放在他面前,一份放在自己面前;他摇头,面上带着些许的不解,问:“虽然有时候主公的情绪会很紧张,但并不会让我们觉得奇怪。”
“紧张?!”
都这样了你们就只觉得紧张?
椎名椎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没了胃口,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深吸一口气:“光忠先生。您真的知道什么是紧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