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上的面色,仍然是十分的难看。
“臣弟承认,当时臣弟的确是无意之间,唐突了镇远王妃。”凌鹤川道,
“那日臣弟和她从母后宫中离开之后,便一同前行了一段路。路上我们相谈甚欢,臣弟顺嘴便提了句,她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将镇远王给牢牢锁在身边的!
要知道,在臣弟离京之前,骁儿和楚依依还是一对,对于顾沧澜,却是从来不假辞色的!
这才短短数月,骁儿的眼中,怎么就再也装不下旁人了!还对她百依百顺的,十足的宠妻狂。
却不曾想,此言竟然惹恼了她。她当时便不顾尊卑的,对臣弟发了火!还拿着毒针,扎了臣弟,害的臣弟病了好些天,闹了不少笑话!”
“只是如此?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皇上冷声道,“若你只是说起这点小事,顾沧澜她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凌钧骁早就向他坦白过了,之前凌鹤川会闹出那些风波,正是顾沧澜的手笔。
自己这弟弟是什么混账东西,皇上心里是清楚的。
他招惹这个招惹那个,皇上素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没曾想,他竟然招惹到自己儿媳妇的头上!
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自家儿子,谁亲谁疏,他还是拎的清的!
而这一头凌鹤川却在纠结,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皇上没好气的斥道。
“回皇兄,这些年来臣弟走南闯北的游荡,也曾听说过一些奇闻异事。”凌鹤川道,
“在南方那一些深山野林之中,有一些古老而神秘的部落,他们最是善于使用巫蛊之术。
而这巫蛊之术的可怕之处在于,中术之人会在不知不觉间性情大改,亦或者是爱上了一个自己从不假以辞色之人,对其千依百顺!
这种术法非常隐秘,若非精通此术之人,根本很难察觉出来。”
“你难道想告诉朕,骁儿同顾沧澜夫妻恩爱,乃是因为巫蛊之术的缘故?”皇上冷声道,
“也难怪他会对你下手,你这般污蔑于她,她不恼怒便怪了!”
“皇兄教训的是,不过臣弟并不通晓这些,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臣弟只是觉得,骁儿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可疑!
跟从前臣弟所见所闻,非常相似!所以才会出言试探一二,没曾想,却惹的镇远王妃那么大的反应!”
凌鹤川淡声道,“而且臣弟此言,也并非空穴来风。对于顾沧澜的事迹,臣弟也曾听说过不少。难道皇兄您不觉得,作为一个生长于内宅的女子来说,她懂得太多了吗?
当初的佛手幽兰也罢,佛焰花也罢!包括后来安阳和大皇子中蛊一事,这岂能是寻常女子,能够知道的东西?
就算她说是她幼时跟随舅舅四处游历学来这些,但皇兄您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吗?
臣弟也四处游历,甚至可以说臣弟的经验,远比她要丰富。但关于这些,臣弟却并不精通!
抛开悟性不谈,这些东西,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秘术!秘术,又岂会轻易外传?
所以,臣弟怀疑,顾沧澜她,很可能根本就不是顾沧澜!真正的顾沧澜,早就被她给取而代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