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财富,更是为了刺虚剑谱?”沈樊成道。
“我想是的。若愚阁虽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但始终未能称霸江湖。他一直都有这个野心。”刀烈春说,“我此次前去,也有打探他究竟查到了多少的意思。”
“哦?你也对藏宝图有兴趣?”
“我没有兴趣。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也不需要剑谱。”刀烈春眼色一沉,“我不想让他拿到。他现在虽然很有势力,但江湖毕竟还算平衡。倘若他得了大笔财富,又有刺虚剑法傍身,我担心——”
沈樊成低笑:“没想到,离开公子绝,你倒变得正义起来了。”
刀烈春默然片刻,道:“外面有很多人事,都值得我认真去看。”
她起身:“我走了。”
“不送。”
刀烈春便出了门。
殷佑微转头问沈樊成:“临泽他们也在茂州城里,不去吗?”
“我还在想。”沈樊成低声道,“他们在公子绝附近,终究不让人放心。然而你家人那边也很急……”
他皱起眉来。
殷佑微叹息:“你先养伤吧。这件事,再商议。我出去给你拿新药。”
她掀了帘子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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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挽双故作镇定地走出精舍,迎面遇上回来的公子绝。
“楼大夫这就走了?”
陆挽双低头:“是。夫人说的噩梦惊悸,不过是平日里有些心事罢了,我已经开好了方子,公子让人按着药方开药便是。”
说着,她递出去一张药方。
公子绝展开扫了两眼,随即收好:“那好,我送大夫出门。”
“公子不必多礼,我自己走便好。公子还是快进去陪着夫人吧。”陆挽双冲他笑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
公子绝回望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进屋中。
在会客厅等到不耐的燕临泽看陆挽双终于走了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陆姐姐,你可算出来了。这次怎么用这么久?”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接陆挽双的药箱,却发现她还是把拎手攥着,不由疑惑道:“陆姐姐?”
“哦……”陆挽双把药箱递过去,“我们先回去吧。”
燕临泽见她似乎有心事,便不再多言。
两个人回到客栈,陆挽双飞快地关上门,插好栓,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发生了什么事?”燕临泽急忙问道。
陆挽双摆摆手,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下去:“让我冷静一下。”
燕临泽愣了愣,随即怒道:“那个男的是不是欺负你了?”他捶桌道,“我看着那个男的就不像个好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满肚子坏水!”
陆挽双:“……”她扶额,“他惹你了?你这就看出来了。”
“那倒没有……”
“你呀……”她沉沉叹息一声,“他没有欺负我,只是……”她斟酌着措辞,“他和她夫人关系复杂,他夫人趁他不在,求我帮忙。这件事……非同小可,得去知会你沈樊成沈大哥一声。”
燕临泽愣:“关沈大哥何事?”
“他……那公子是若愚阁阁主啊……”
燕临泽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哦!若……”
陆挽双去捂他的嘴:“小声些!”
燕临泽一颤,慌乱地把她的手拨下来,耳根微红:“我知道了。不过,他夫人究竟是为了何事?”
陆挽双让他贴近些,轻声细语同他把事情讲了一番。
燕临泽满脸震惊:“还有这种事?!”他握紧拳头,低声恨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庄槿和那公子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挽双起身道:“快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去找沈樊成。”
“去哪找?”
“总之要出茂州,茂州待不得了。”她想了想,又坐了回去,“我们明天再走。现在走太可疑了。”
燕临泽点头说好。
次日,陆挽双与燕临泽上路。
刚出茂州城,马车便被人拦下。陆挽双下意识地攥紧了包袱,燕临泽挡在她身前,呼吸屏住。
车帘被一把拉开。
“快,跟我走。”
“是你?”陆挽双和燕临泽惊愕道。
刀烈春催促:“方才有若愚阁的人在跟踪你们,我已经解决了,现在快跟我走。”
陆挽双还在惊疑:“你……你明明……你和庄槿有关系,那你和公子绝……”
“我已经不是公子绝的人了!”刀烈春拧眉,“你们到底走不走!我送你们去见沈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