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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孙青一判刑,方青山就主张跟她离婚。到时候连这些钱也被方青山给挥霍掉了,那孙青真是一点儿保障都没有了,以后的日子要她怎么过?
还是装到包里拿走了,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方母。
她不太认识江南,所以打了个照面就过去了。进门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是孙青的朋友。
不禁问方青山;“刚才那个是孙青的朋友吧?她来家里干什么?”
方青山踩踏着拖鞋往里走,有气无力的说:“来拿钱,孙青扎伤了人,需要经济赔偿。”
方母一听是来拿钱的,当即就有些急了,那感觉就像是割她的肉一样。
“拿钱?你给了吗?”
方青山已经躺回到沙发上,毯子盖到身上,看样子是要睡了。
半晌才说:“给了,我把折给她了。”
方母骂起来:“你傻啊,孙青那头还不知道怎么判呢,要是判得年头多了,这日子还怎么过?现在不是往里搭一分,就浪费一分么,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催促他:“你还睡什么睡?去把钱拿回来啊。”
方青山受不了这样的聒噪,一下把毯子拉到头顶之上。
方母还是不死心,见他那个不争气的样子,伸手去扯。
一下将方青山扯烦了,“呼”地站起身,往卧室走。不等方母跟进来,大力把门带上,还上了锁。
方母在外面敲了很久,方青山那个臭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应声,也不给她开门。方母最终无奈,只好先离开了。
江南怎么会真动用孙青折子里的钱,知道孙青家里不宽裕。到底是什么结果还不知道,但判刑是一定的了。只是判多判少的问题。不管怎么样,就算不为孙青,总要给孩子留下一些保障。以免到时候方青山不好好上班,游手好闲亏了孩子。那个时候,孙青的心理才最是一种煎熬。
回去的路上顺便去了趟建设银行,从自己的卡里先取出五万,直接给孙家送去了。
让他们主动拿给林家做赔偿,之后不够的时候再说,但是不能白白的送去没有证据。录音,还是打条子,怎么样都好,但最后一定得有个凭证,省着林家反过头来不承认。这事到法庭上都说不清,更别说用作量刑的参考了。
孙妈妈和孙爸爸感动的不得了,之前怎么也不肯拿江南的钱。一个劲的说;“你为孙青的事忙先跑后,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这些钱我们怎么也不能收。”
江南还是硬塞到他们手里。
“叔叔,阿姨,你们就拿着吧。我其实也不帮上什么忙,还不如孙青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多。林乐这一次只怕少花不了,大家凑一凑,负担就会少一点儿。”
之后把那个存折也拿给孙家,只说:“这是从方家拿来的存折,是孙青和方青山的钱。我想还是给孙青留着吧,为她之后做个打算,看看事情到底走到哪一步再决定怎么花这笔钱吧。”
孙家二老对江南感激的不得了,走的时候一直将人送到楼下。
这些日子大家都很操心,从气色都能看出来,个个萎靡不振的,再没个了断,无节制的迟延下去,不知哪一个又要疯掉了。
奔波了一天,一进家门,秦凉主动把拖鞋给她拿下来,又接过她手中的包。
知道江南这些天很操心,所以也不提想秦秋彦的事了。知道她没有时间送他回去,何况真走了,把她一个人扔下也不放心。
“事情办得怎么样?”
本来心浮气躁,在外头跑了一天,全身是汗,粘乎乎的不舒服。这一刹见到秦凉疲惫的感觉散去了,怎么都觉得很好。再大的烦心事,只要一想想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就像无望的时候看到前方的曙光,便觉得,再怎么黑暗,很快就会亮起来的,就什么恐惧不安都没有了。
江南想,孙青肯定也是这么感觉。她不会倒下去的,因为她还有孩子,她永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弯下腰在秦凉的额头烙下一吻,感叹:“看到你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真好。”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肉麻的话;“秦凉,我好爱你。”
秦凉本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没想到江南这么不正经,脸一下就红了。有些别扭的转过脸,扔下包,讷讷的说:“再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江南冲他嚷嚷:“谁胡说八道了,我本来就很爱你么。你去哪儿?不过来陪我呆一会儿?”
“去给我爸爸打个电话。”秦凉没转身的说。
江南怔了下,马上偃旗息鼓的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