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放着近处的林长峰,远处的黄爷维克托这些根本想都没想过:“求人不如求己,以前我们什么都没有,最后也能折腾出东西来,大家回头都跟自己的小崽子和弟兄解释一下,从这个月开始,管吃喝,但暂时没钱拿,顺便也看看这些人心,如果这点都不能跟着一起熬过去的话,那就滚蛋走人!”
他对自己始终有种说不出的信心,相信这种困难只是暂时的,反而可以利用这样的波折,考验一下自己的手下人。
弟兄们轰然叫好,才四散开去。
陆文龙自己才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有些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那个显得活力无限的城市,仅仅就是国家的一次调控,在那些大人物看来是完成整体政策的一部分,他这样的商人就会被无情的波及到。
原来自己以为还算可以的局面,在这些行政手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坐在那里,倒也不是发愁,就好像当年坐在那潭深幽洼地边一样,胡思乱想的任由思绪蔓延。
关键的问题还是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谁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指点迷津?
姑娘们似乎对他也有种莫名的信任,并不觉得天塌下来,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苏文瑾决定下七楼去召集姑娘们把事情说一下,那些本来还打算去宾馆、摩托车厂、工地上打工的姑娘们就得先到别的地方挤一挤,实在不行就先在楼里给大家做后勤,总而言之,有饭吃,但不愿这样跟着一起的,慢走不送。
汤灿清就仗着现在就自己大肚皮,悠闲的坐在厨房门口一边吃核桃仁,一边看杨淼淼炒菜,蒋琪几乎不做家务事的,剥个葱蒜都乱七八糟。
蒋琪还是年轻点,也因为更了解这样的来龙去脉,小声问汤灿清:“他一般要这样坐多久?”
汤灿清瞟一眼:“没所谓的,长短皆可,他就是最近太顺了,刹刹车也是好事情。”
的确是,到了晚上,得了消息的荀老头和已经上来跟他一起山上养老的庞爷,都坐了阿林叫上去的车,下来找陆文龙说话,安慰他。
“三穷三富不到老,你看看那些解放前道上的舵爷大哥,哪个不是几进几出,差点丢了命的大有所在,就算解放活下来的,中途一个站队错误,就被专政了,混清水的就是这点问题,有些危险比浑水还大。”
陆文龙甚至还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情况十分严重,我这边也被卡住了在想办法,但我想到的就是你,你的摊子现在比我还大,我这里毕竟是个小地方,也不敢把我这个外来大户怎么样,但是你那里,千万不要泄气,咬紧牙关也要熬下去,华国的政策就是这样,三天两头都在变,而越是这种变化,中间就越有商机,别人坚持不住,就是你的机会,不要放弃,手里面的东西,能不舍弃的都不要舍弃!”
不得不说,陆成凡这两年沉下心来,还是有所得的,他本来就是个眼光比较高远的。
连过了几天打电话来的维克托都是这样的说法:“这就是我们香港商人对进入内地市场比较忌惮的一点,政策因素太大了,所以你要学会把一切可变因素逐渐掌控在自己手里,形成完善的抵御风险机制,你现在的抵御能力还是太低了……需要资金上的问题给我开口,你急需的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陆文龙笑着就拒绝了:“如果找你开口,这场危机还有什么意思?老李当年遇见过什么大的危机不?”
维克托轻笑:“晚上我给阿清的传真机发点资料过去,你看看阿爹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富家子,估计是叫秘书干的事情,拆了一本书传真过来,厚厚一叠,还是繁体的,真不知道是故意折腾陆文龙还是啥的。
但陆文龙就有点好奇的坐在窗前把其中重点的部分看了又看……就跟得了祖师遗训似的。
其实人生中的武功秘籍真是随处都有,就看自己能不能懂得寻找跟利用了。
陆文龙显然是个善于利用武功秘籍的,就好像当年他持之以恒的把五禽戏给练了起来。
再三考虑以后,陆文龙终于站在了国立大厦那有些杂乱的工地上,带着上百名弟兄,面前是衣衫褴褛,同样怒气冲冲的农民工们。
相比那些坐在行政办公室的银行老爷们,这些工人才是陆文龙觉得首先应该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