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分析了,你这边我总要搭把手吧。”
陆雪一语不发,转头的一瞬间辫子唰得一扫,三步做两步回到房间了。
回到房间之后,不需几个片刻,陆雪便冷静下来了。
“当看到石阶缝隙的翠绿,就联想到石板下面整齐的苔藓,当看到雾霾边缘的一颗松球,就联想到青峦葱翠的绵绵世界,刚把泥垢满满的镜面擦开一脚,就联想到美妙动人的容颜。”
“这都是不切实际的,是联想在作祟,纵然切了实际又如何,你并不想看到整齐的苔藓,也不向往青峦葱翠,更加不会为一面镜子去买一块抹布。那又何必忐忑、何必期许。总要明白,一瞬之间的事和一直以来的事。”
在通晓了这些之后,便没有什么可以动荡的了。
……
戴奇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去酒馆了。
这时,沈妮打电话过来了。
乍一接通,戴奇便懵了,沈妮近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哥!我完蛋了!”
“出什么事了!”
“我妈来了!”
“啊?”一副凌厉的面孔顿时出现在戴奇脑海,不过转瞬他又平静下来,“来就来嘛,好好招待,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个手机不?”
“哪个?”
“就是我录了很多音的那个,被我妈发现了!”
“你但凡有点脑子,这种东西怎么能泄露!”
那个手机的信息有多要命,戴奇太清楚了,那将是无比实锤的实锤,逼的人连一个标点的解释空间都没有。他无法想象那位脾气本就火烈的姨妈,会酿出何等惨烈的风暴。
“我过年回去藏起来了,可是走的时候我忘了藏哪了!我哪想到怎么会让他们翻出来!”
“你带什么回去不行,那东西你都不如……”说了一半戴奇已觉得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你现在不要再接他们的电话,中间的事我来缓和,我想想办法。”
戴奇心知,这件事情他开脱不得,甚至在姨妈那里,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还不一定呢。沈妮这方面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择出去过。
“哥,没时间给你想办法了。”
“又怎么了?”
这下沈妮真的哭出来了,“我妈到楼下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她就是为了堵我。哥!你要过来啊,你要帮我啊!我妈什么样你清楚,捅这么大我应付不了啊!”
戴奇连咽唾沫,他也怕得很,这位姨妈三五是黑、四六是白,安排得明明白白。关键还识大体、懂格局,辞色锋利无不可击破,眼神犀利无不可看穿。
先是做了多年的水果大姐,后面则是开创了广场舞的新流派,号召能力也是凡俗难比。
别的不说,她的名号在那一片街道也是如雷贯耳,要说“包玉娘”有什么行动,家家户户哪个不是跟得紧、闹得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