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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前头的几位少年却神色凝重,“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围堵出洞的蛇了?”花颜思忖过后,微微一笑。
文司宥淡笑点头,“玉司监会帮我们处理好那些麻烦事,而你们,只要随我一道去抓蛇就好。”
——
另一边,玉泽正领着一群明雍学子翻箱倒柜的翻查账册。
夏县令坐在下首,看着玉泽慢悠悠的品茶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何更加紧张了。
“玉先生你看……今日我这县衙还有些公务,不如……”
“怎么?县令大人这是看着在下觉得心烦了?”玉泽手里的杯盖落在茶盏之上,敲出清脆的一声,夏县令的额头青筋猛地跳了一下,陪笑道,“怎么会,世子……啊不,先生风华绝代,怎会厌烦。”心里却暗骂玉泽以权压人,他若是真的不知道玉泽的身份还好说,拂袖离开就好,但是作为万年县令是有参加大朝会的权力的,熙王世子,他还是认得的。
“不知明雍此次为何让先生领队来我万年县游学?可是下官什么地方处置不当?”
玉泽道:“只是一次普通的游学罢了,我初来乍到,自然要多熟悉院内事务,县令不必紧张。”
院子里翻页声,拨算盘的声音,念念有词的计算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头疼,夏县令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昨晚上夜闯府衙的贼人,虽说护院声称,那贼人绝对没有进过后院,但他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放在后院的那一批账本是前一阵子刚刚交易过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只能先藏在后院。而现在明雍学子正在查验的是他做好的假账,那些真的还没来得及转移就碰上明雍的告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来的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没想到是熙王世子亲自来的。
要他说,这些天潢贵胄就是有什么大病,好好的王爷不做,非要去做什么先生……
等等……先生!
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一种燥热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开来,额头却渗出冷汗,扶在座椅上的手也紧紧握住了把手。
文司宥!文司宥也是此次带队的先生之一!
这个最善于数算和账目的人不在这里,那他现在在何处?!
他坐立不安,正准备给玉泽开口请辞,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先生,此处账目不对!”
他闻声抬头,撞进玉泽含着讥讽和了然的眸子,心里一重重的侥幸和自欺欺人瞬间崩塌,“哦?夏县令这是怎么了?只是一本账目而已,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不过……夏县令还是先想想,这本账,怎么解释?”
夏维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让玉泽在此处拖住他,用所谓的账目问题,不过是他们编的一个幌子。
青年含笑的容颜此时扭曲成索命的恶鬼像,就像是他在迷幻的梦境里见过的那样。
昨日去没能拿到这一旬的“解药”,原本就有些精神涣散,此时冷汗打湿了衣襟,夏维看着白纸黑字的账册,忽然眼一翻,昏了过去。
一旁的学子吓了一跳,连带着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的师爷也脸色惨白的跪了下去。
玉泽似乎有些错愕的收起书卷,喃喃自语:“原本还想多问几句,怎么这么不中用?”
“先生,您说什么?”站在他近处的学子茫然地问道。
他似乎听到先生说什么不中用?
……这是可以说的吗?
虽然他也觉得这夏县令实在不中用,不就是昨晚去了一趟褚芳楼?今日就被这么一本小小的账册给吓晕了过去?真是丢尽了大景的脸。
这么想着,他看了看围在一起地附属国学子,撇了撇嘴。
而玉泽也有关注那些外族学子,夏维昏过去之后,他不动声色的瞧了瞧那几个外族学子的神色,一切尽收眼底。
倒是除了……那一位漠海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