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天南剑庄灯火璀璨,各路江湖大豪纷纷拜贺,似有当年天南剑庄一剑镇天南的风范。
众人围席而坐,大厅之中,陈天均高坐首位,身旁是自己的侄子陈乾元,同席的还有无戒大师师傅,天机阁的算天下,栖霞剑派掌门凌风度。
酒酣意浓,陈乾元端着一杯酒,跪在陈天均面前,有些激动和感怀,说道:“大伯,原谅侄儿多日来未曾与你们相认。”
十几年的孤苦日子过来了,陈天均虽是豪迈坚强,可是,面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后人,此时亦是热泪盈眶,连忙接过陈乾元手中的酒水,说道:“都这么大了,别跪了,快起来,你的心意,我都知晓。”
陈天昊失踪十八年了,陈乾元自从三岁被送上姑射山,也有十五年没见过父亲了,连忙向算天下问道:“算先生,您是否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言辞恳切,陈天均亦是满眼希冀的看过来,其余几人都听说过十八年前天南剑庄的祸事,可都不曾知晓详情,此时听得陈乾元问起,皆是停杯投箸,静听算天下的下文。
“唉……”算天下长长一叹,闷声喝了一口酒,说道:“师傅曾说,这个世间,有七件事不能说,被称为天机七秘。”
陈乾元心生不安情绪,低声问道:“请问,天机七秘是否和我父亲相关?”
算天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陈天昊的事,亦是七秘之一。师傅曾言,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将会掀起席卷整个世间的大祸事。”
众人越听越惊悚,没想到陈天昊的事牵扯这么深远。
之前有陈天昊在江湖上掀起的离火之乱,已经把天南剑庄和神殿牵扯入其中,如果真照算天下这般说来,陈天昊又是否回牵扯出更多的祸端来?
陈乾元黯然,自己十五年都没见过自己父亲母亲,几如孤儿,此时,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可是,却说不得。
“大伯,十八年前,天南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良久,陈乾元才问出了心底另一个谜题。
归根到底,所有一切的江湖恩怨,都是从十八年前那件事开始的。
天南剑庄大厅,气氛渐渐沉郁下来,众人都倾耳瞩目,等待陈天均讲天南剑庄十八年前那件事。
听得这般惨事,众人皆是愕然,无戒大师合十低诵一声:“阿弥陀佛”。
眸含泪光的陈天均看了一眼算天下,缓缓说道:“十八年前,游历江湖的昊弟回到剑庄,与其相伴的,还有弟妹静姝,已经怀胎八月了。没过多久,在那个雨夜,弟妹分娩,七个不速之客却找上了门来。”
“那七人太强大了,饶是我父亲出手,也未曾拦下一人,甚至惨死于敌手之中。昊弟在后院陪着弟妹,直到孩子生下来,才让弟妹带着孩子赶紧走,他一人一剑,独斗七人。那时我才知道,昊弟已经是天人境的高手了。”
一语落下,满座惊然。
十八年前,那时的陈天昊才而立之年,竟是突破武道,进军天道的天人高手。
其天赋之绝伟,举世难得!
“可惜那些人太强大了,昊弟一人支撑不住,看着剑庄的弟子一个又一个倒下,才慨然自逐出剑庄,将那些人引走。”想起当年祸事的陈天均长长喝了一口酒,满脸哀伤神色。
这些事情,陈乾元多多少少从旁人嘴中已然打听到,问道:“我母亲到底是何人?”
在一旁的算天下变了变脸色,继而恢复正常,只是低头饮酒。
天机七秘,不可传于世间。
这是天机阁亘古以来的规定!
陈天均抬着浑浊的眸子看了陈乾元一眼,长叹一声,说道:“静姝是你父亲在游历江湖之时认识的,说实在话,连我们都不知道静姝到底是何来历。只知道,那七人的目标,或许不是昊弟,也不是我们天南剑庄,而是追捕你母亲。”
“那一战之后,父亲身死,我和三弟武功尽废,我儿风儿和妻子芝茹躲在厨房里,风儿被砸下的横梁砸死,芝茹伤心过度,日日流泪,郁郁而终。”
天南剑庄大厅里,众人听得陈天均含泪讲完十八年前的事,皆是沉默不已。
神秘的七个黑衣人,静姝的特殊身份,陈天昊为了保全剑庄而叛出……这一系列的事情,还没有真相。
十八年前的祸事,并不是一切的真相,而是另一个悲剧。而在那悲剧之前,还要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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