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衣!”
贺轻舟猛地瞪大双眼,气鼓鼓的说道:“你就是贺锦衣,韩晓茹的女儿!韩晓茹抢了我母亲的位置!”
北离宫笑了笑,楚京的那些事情她记不得了,倒是还记得这些事情。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轻舟突然跑到贺锦衣面前,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你和你母亲都是贱人,你们把我送到黄沙城,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你!”
贺轻舟抽完了却又盯着自己的手,她回头看着阿落哭丧着脸,道:“阿落,我的内力怎么也没了。”
“啊,贺轻舟,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住手。”
林潇直接伸手抓住了欲要动手打人贺锦衣,将人往旁边一推,她冷笑道:“贺锦衣,这巴掌你得受着,你应得的。”
“林潇,你……”
北离宫已经看够了好戏,命人将大吵大闹的贺锦衣带了出去,他走到贺轻舟面前,轻声道:“贺轻舟,你要乖乖听话,不然本宫就杀了阿落,知道吗?”
“你敢!”
“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贺轻舟一顿,突然像是泄了气,耷拉着脑袋问道:“我要做什么?”
“之后你便知道了。”
“那我乖乖听话之后,你真的会放了我们吗?我是怎么被你抓住的,我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有啊,阿落都长大了,所以我现在其实不是十岁了,我现在多少岁了?为什么我有种我忘记好多事情的感觉?你还问了我楚京的事情,所以我是去过楚京了么?那我有没有报仇?刚才那个贺锦衣好像很恨我,我报仇了?”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北离宫愣了愣,最后他挑了一个问题回答她:“你报仇了,韩晓茹死了。”
“哎呀,真的吗?是我弄死她的吗?”
“是。”
“哇,太好了,要不是她,父亲才不会把我送到黄沙城呢,我好讨厌黄沙城的,哼,她死了,真是活该!”
面前的贺轻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真的如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可是马上她双眸一转,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北离宫,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
北离宫一笑,好奇的问道:“怎么?”
“没,没什么。”
“阿落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你……”
“说。”
“韩晓茹死了,你不会向别人揭发我吧。”
“……”
林潇自始自终都未说话,只是盯着两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眨眼又过了三个月,这一年终是混到了年尾。
东楚某个山林深处有一小木屋,木屋的基底被盖的很高,得爬很长的阶梯才能到屋内。
太阳落山的时候,林子里更是一缕光都见不到了,直到太阳升起。
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挎着竹篮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还未进屋就开始喊道:“爹,爹,我又找到了一种草药,你快看看对他有用吗?”
姑娘的声音刚落下,屋内就传出了一声暴躁的声音:“再说一遍,你爹不是大夫,不要再拿乱七八糟的野草给我看了。”
姑娘脚下轻点了几下,瞬间就到达了最上面的台阶,推开了门将草药放到一名白发老者的眼前,笑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嘛,爹,你不是说你吃的盐比我走的路还多吗?你的见识总比我广嘛。”
白发老者胡子一吹,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但是架不住她热情啊,敷衍的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草药,然后又指了指床上的人道:“给他吃了吧,反正也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是他总也醒不来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
姑娘纠结的看了看手中的草药,又纠结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她是取水的时候遇到他的,刚救起他的时候他受了好重的伤,还中了毒,爹说他活不了多久了,让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她还是帮他包扎了伤口,就权当是打发无聊的时光了。
可是他一直都没死,唇上的乌黑也越来越淡,伤口也逐渐愈合了,不知是她喂草药的作用还是他身体自愈了,现在再看他的脸,一点儿都不像中毒的样子。
“小舟舟,过来。”
正出神,床上的人突然又说话了,她习以为常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他床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又是小舟舟,到底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女儿?让你如此挂念。”
一旁的白发老者斜眼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本来他隐居山林就是图清静,可是这个人来了之后,不时的说梦话吵到他,他真想把人丢出去。
他也确实丢过,但是又被郭儿捡了回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