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说。
夜色深深,太子府内,纳兰湮儿刚要睡下,就听到屋外有动静。
一道身影掠了进来。
一个人被丢到了她的榻前。
纳兰湮儿惊的坐了起来,她身上只批了一件纱衣,正要叫人。
“太子妃,属下该死。”
那人正是在京兆尹被人救走的那名男子。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花无伤面上笼着一层清寒。
纳兰湮儿面色一红。
“无伤,你怎么进来……他。”
地上那人忽的身子激烈一颤,口中喷出了一道血箭,人一歪,倒在了纳兰湮儿的身上。
纳兰湮儿惊叫出声,口鼻却被人捂住了。
花无伤探了探对方的脉搏,眼底有异色一闪而过。
好一个独孤鹜,男人浑身筋脉碎裂,独孤鹜竟是算好了他们回来的时间,不偏不倚,让人死在了纳兰湮儿的面前。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人是太子府派过去的?
“他……无伤,这是怎么回事?”
花无伤冰冷冷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我应该说过,叫你不要自作聪明,不要再对杏林春和凤白泠动手。”
“我只是气不过,凤白泠让我在宫里丢尽了颜面。”
纳兰湮儿一看到尸体,就知道,事情又办砸了。
“无伤,你听我说,我……”
纳兰湮儿话还未吹口,气息一窒,花无伤那张妖孽至极的脸近在咫尺,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就如蛇信,纳兰湮儿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你若是真不想失去独孤鹜,就去告诉他,凤白泠嫁给他是有目的的,凤白泠是永业帝的细作。”
纳兰湮儿一听,先是一喜,可旋即又眼眸暗了暗。
“这个消息,他未必会相信。”
纳兰湮儿其实也暗示过,凤白泠居心不良,可独孤鹜最近和凤白泠越走越近,在歧村时,他护着凤白泠的模样,让纳兰湮儿心碎欲裂。
“他若是不信,就告诉他,凤白泠嫁入顺亲王府是为了偷密旨。”
花无伤松开了,纳兰湮儿这才呼吸顺畅了些。
“密旨?什么密旨?”
纳兰湮儿还是第一次听说密旨的事。
“你无需知道那么多,只要找个机会照做就是了。”
花无伤说罢,抓起那具尸体,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纳兰湮儿眼眸闪了闪,花无伤的话她也并非完全相信,可只要能让凤白泠和独孤鹜成不了亲,她愿意一试。
将凤展天教训了一通后,凤白泠回到了郡主府,天色已晚,独孤小锦和凤小鲤两兄妹往累了,就睡下了。
凤白泠去看了一眼,宽大的床榻上,凤小鲤睡在最里头,小家伙睡成了一个大字型,黑电睡在中间,另一边,独孤小锦也睡成了一个大字。
两人的睡姿,竟出奇的相似。
凤白泠见了,不禁莞尔,给两小家伙掖好被子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刚跨进门,凤白泠目光警惕,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