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出那句话时,鲁神医的脸上还是一片茫然。
男人抬起了手,他的那双手犹如精雕细琢的玉器,没有半分瑕疵。
他指间一弹。
一缕文气准确无比,钻入了鲁神医的额头。
鲁神医一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下子炸开了,脑子里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蠕动。
他痛苦叫出声来,跪倒在地,抱着头难受不已。
此时,他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一些或被他尘封或被遗忘掉的记忆,骤然浮现在他脑海中。
鲁神医的脑海中划过了一幕幕,一个苍老的老者,一个灯火摇曳的寺庙,一个闭着眼的孩子。
那名老者手上拿着一把古怪的刀,他的手落下……
鲁神医猛的睁开了眼,满脸惊恐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的脸和记忆中的那个孩子重叠在一起。
“你,你是当年那个……”
“我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没想到,你这只过街老鼠居然苟且偷活了这么多年。”
男子轻笑出声,他的声音非常悦耳,可是落在鲁神医耳里却犹如丧钟般。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你……大人你饶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只是路过偶然看到的那一切。”
“只是路过,那你为何偷走了医书?”
“我只是一时见财起意,那医书,我也没有偷走,我只是偷偷抄写了一份。帮那位神医掌完灯后,我就把医书放回去了。”
鲁神医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他想起来了。
眼前的男人,看似俊美无双,可在鲁神医眼里,却犹如恶鬼般。
他神情慌乱,不断往后退,想要找个机会逃走。
身后,明明是广袤无边的赤蝎沙漠,可是鲁神医的脚就犹如钉在地上般,再也挪不动了。
他浑身冒出冷汗,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男人。
“你得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应该庆幸才对。可你却偏偏利用医术,到处惹是生非,留你在这世上早晚会出事。”
男人的手落在了鲁神医的脸上。
鲁神医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大口喘着气,死亡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大人,我求求你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太晚了。”
那纤长的手指倏然收紧。
嘭的一声闷响,鲁神医的整个脑袋就如熟透了的西瓜遇到了外力,一下子炸开了。
男人收回了手,他的手上没有半点血迹。
“最后一个见过天机子的人也已经死了。”
男人轻轻轻叹了一声,他长腿一迈,走远了。
身后,鲁神医的尸体很快就被沙尘掩埋了。
距离未山三四里路,独孤鹜打了个手势,身后几人都顿住了脚步。
“前方就是未山了,不出所料,萧君赐带了人把守住了未山的入口。”
独孤那双异瞳微微眯起,萧君赐的人手可不少。
这次十国赛上,北歧代表队的人原本都已经折损过半,可是眼下竟有百余名北歧的兵士看守着未上入口。
看样子,萧君赐早有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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