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我们二人可是从未见过面啊!
尽管知心熟悉,可,我们只是笔友书信来往,当然,有着抑制不住的心情,第一次见面记忆最深刻,将会出现好多个第一。
第一次见到笔友,不知第一句话该如何说?
如何表达内心的第一个喜悦?
那兴奋之情,使我立即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对着蓝天大声呼唤起来:“亲爱的笔友柳絮飞扬,你在哪里?我来了……”
那声音虽然不大,余音却回荡在竹根城大地的原野里。蓝天一片淡淡的蓝,时而浮云朵朵,一团团似洁白的棉絮。微风吹动着它那柔软的身体,浅吟低唱着,悠哉游哉。
你看,笔友柳絮飞扬听到了!
她竟然高兴得大哭起来,而且哭得是那么忧婉,哭得那么伤心,时而充满了啜泣、感伤,时而又是泪珠倾泄,象无法阻隔的洪水,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这时,汽车拐个弯进入一个大院,慢慢的……慢慢的停靠在一旁。
“旅客朋友们!下车吧!”服务员喊叫一声:“终点站到了。”
旅客们一个个下了汽车。
我也随着人群下了汽车,抬头朝西观望;此时天快黑了,秋初的傍晚美的醉人,美的绚灿!火烧云笼罩着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起初是一片鹅黄色的,一层淡淡的橙红;橙红中加一条淡蓝色的彩带;彩带的一端满满的展开,一面宽大的血色丝巾,渐行渐远一直扯到天边……就这样把竹根城的天空衬托得更加鲜红艳丽。
我要打听打听,见一位老大爷,即问:“这里是哪儿?”
老大爷好像不是竹根人,回答:“据说这儿是新建车站,老车站在东关。”
管他东关西关呢,寻找笔友要紧。
这是一个宽阔的大院,停着各式各样的开往各地的汽车,车主们不停的喊叫着,“祁东!祁东!有到祁东的旅客赶快上车!”
“去南邑的走了……”
“到英泰的马上开车了!”
她们一个个手里举着牌子,向乘客们喊叫着,那热情服务目的,是想多拉人。
我对竹根城不熟悉,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只好在熙攘的人群中站了一会儿,看看有没接人的牌子。
眼神儿不时的飘向从车站检票口,看看那些进来的女子;那一张张漂亮的脸蛋,如幻灯般的闪耀着。
我渴望笔友柳絮飞扬的出现,哪一位是她呢?
可是,等了好大一会儿,除了乘客以外,没有看到举牌子接人的笔友。
我心里顿时感到失望,会不会来接呢……
只好无奈地走出车站大门,抬头观看;是一个宽阔的马路,两边有高高的楼房,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呢?
不能这样无目标的乱走,万一笔友柳絮飞扬来了……
我只好回到候车室等待。
抬头看了看那墙壁上的挂钟,已是七点五十分了。虽然秋初的黄昏来得不是很快,但,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黑夜的阴影到来,很快地倒压在小城上。
阴影越来越浓,整个竹根城渐渐的和夜色混为一体了,很快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
此时,大街上的人影渐渐稀疏,一种凄凉,一颗火热的心也随着凉了。有一种失落感,因为看不到笔友柳絮飞扬的身影。
失落,无奈,渴望,我无聊的坐在条椅上,眼神望着她的身影,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这等人是多么着急啊。
这时,我突然想起,这样干坐着就不如找电话亭打个电话。
于是,我出门来到一家售货亭,柜台上放着电话,随拿起话筒。
哪儿来的电话号码?
老天就会捉弄人。
这时,才突然想起,她给我的电话号码,夹在笔记本里。
于是,赶紧寻找笔记本。
结果翻遍了整个挎包,哪儿有笔记本的踪影。
仔细想想,怪自己太慌张了。
当确定见面的时间后,心情兴奋,只顾赶时间,忙中添乱,忘记了把笔记本放进挎包里了。
“唉,”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城,笔友柳絮飞扬要是不来接,这一晚怎么过啊!
于是,我无奈的离开电话亭,继续往车站候车室走去。
一路上,我想着,决不相信把握骗到这儿算了。
笔友柳絮飞扬一定会来接的,只是我们双方没见过面,互相不认得罢了。
候车室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到底哪一位是她呢?
着急,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