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臻臻睡了很久。
有时候做梦,有时候无梦。
梦里她险些被那两人拆散了骨架,又有一个看不清的身影,默默帮她拼凑起来。
帮她疗伤,帮她用药。
对着她闷坐半晌。
一句话不说。
虽然她总是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有的人,不需要用眼睛看。
她知道他是道长。
臻臻感觉到他很生气。
她想去抱抱他,让他别生气。
可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很着急。
似乎察觉到她的着急,他生气很快就好。
但他随之而来的伤心,却是怎么都好不了。
臻臻头好痛。
她感觉有什么,要长出来了。
臻臻是被痛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在自己屋里,周遭谁也没有。
不知道是睡过去的第几天。
屋里的香还没燃完。
香炉里的灰积了厚厚一层,道长是一直续着这香,让她不要醒过来么?
感觉还有些累,但浑身上下,已经半点儿看不出那天疯狂的痕迹了。
“道长?”臻臻推门出去。
她想见紫阳。
这个家忽然变得静谧。
像是被灭门一样。
哪里都是空空的。
苏梦白都不在。
臻臻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屋前,抬头发现有人坐在屋顶,背对着她。
道髻歪斜,发丝散乱。
宽大道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朝阳初升,凉意和暖意交织。
原来已经入夏了。
臻臻也去了屋顶。
她在他身侧并排坐下,头只到他的肩。
“道长。”她小心翼翼喊他,偏过头去看他的眉眼。
“嗯。”出乎意料,他竟然回应了她,只是不看她,“我在。”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撒娇也好,耍赖也罢。
都没法对着一个伤心的人。
其实臻臻不太能明白紫阳为什么会感到伤心。
在三个人里,紫阳是她最看不透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比较蠢。
啊头好痛。
臻臻好想把头摘下来,抱着头痛哭一场。
可飞头术她还没学会。
摘不下来。
啊头更痛了。
“你怎么了?”紫阳不想看她的。
一看到她,他就想起那天,就想把那两个禽兽往死里揍。
但她痛苦的表情太生动了。
他是真怕她又出什么问题。
紫阳侧过头去看她。
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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