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一人开口道:“你个老光棍,看啥女的都和花儿一样……”
“别打岔!”老张回头摆手一下,继续开口道:“可被这若火门的二弟子看上了,定要娶过去,可那刘员外不答应,后来你猜怎么着,刘员外城外的二十亩田被天降异火烧了个干净,再过了两天,那刘员外的女儿就嫁了过去。”
高飞眼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转头过去看向剩下的那些人,开口问道:“这都是真的?”
其他的人显然不像老张那样嘴碎,虽然有点不想说,但一些人还是点了点头,另一个人开口道:“这话倒是说得没错,那火哪是什么天降异火,我当天就在不远地方,一帮人,拿水浇都浇灭不了那火,说是和若火门没有什么关联,鬼都不相信。”
老张脸上显出了带着胜利的神色,开口说道:“你看,我说的可是没错的吧。”
高飞点点头,开口说道:“嗯,你继续说。”
再听了两件若火门在这里的黑历史,高飞自己也估摸着算是够了,起身付了酒水钱,当即就离开了,而后,他再去了外城饥民在的地方。
仅仅是一天过去了,高飞简直怀疑自己有了错觉,城外的尸体似乎有多累不少,贫民窟里,有不少的饥民饥肠辘辘,和内城有些鲜明的对比。
高飞去之前,刻意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否则以他这一身华服去外面,估计没法从灾民的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反倒是被当成过来寻乐子的等徒浪子有可能。
混入了灾民堆之后,通过分享自己身上的干粮,再加以交谈,高飞也算是从这些灾民的身上询问到了一些关于若火门在此地的风评。
自然的,在那些灾民当中,若火门的名声也是不怎么好的,除了几件新听到的事情以外,之前老张说的霉变大米的事情也是在灾民这里得到了证实,事情的真相比老张说的还要严重那么一些,当日有人领了大米给饥儿食下,一通腹泻之后,那可怜的孩子当晚就死了。
要说高飞原来对若火门和林山还算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话,现在这好感自然也是不复存在了,除非有什么巨大的势力控制住了这整城的灾民跟着一块儿撒谎,否则,这若火门在若火城这个地方————
可真的算是不堪地厉害。
按照这些灾民的描述,这若火门既然是这样飞扬跋扈的人,那就没有道理装出这样一幅为天下苍生的样子央求人去杀掉那只旱魃,而且那旱魃身上也有古怪,本来是该逃离人世远远的却出现在了这里,明明怀孕不能动武却还要不断和人作战。
这里头的猫腻和古怪可真是大发了。
出来也有些时间了,得先赶回那若火门再说,否则让他们怀疑可就不好了。
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高飞掐指剑诀,灵气流走,使出遁空术。
若火门内。
“什么,你说高飞的房门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早上了都没有出来?”林山正喝着茶,突然之间听到眼前的弟子这么禀报,语气凛冽地问道。当即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连茶杯里的水都溅出来了不少,吓得禀告的弟子当即一个激灵,生怕眼前这喜怒无常的宗主一个不开心做了自己。
“是,里面没传出任何的声音,我们又怕是高飞少侠在里头修习武技,惊扰了他怕走火入魔,一直都没去惊扰,时间一长,怕有了问题,特来禀告宗主。”那弟子诚惶诚恐地颔首说道,下巴上都有汗水滴了下来,手指也在不断地打颤。
管家听到这话,和林山四目相对了一下,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林山心下有些不妙的情绪涌动上来,当即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朝着高飞所在的东后院的方向疾走而去,管家也是直接跟在了后头,亦步亦趋。
到了接近后院位置的时候,林山的眉头紧皱,果然,在高飞房间的那个方向,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他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就在他快要到达高飞的房门前的时候,仿佛是褪去的潮水在一瞬间又涌动了回来,一阵灵气波动传了回来,林山的心下惊了一下,仍旧是不动声色,走到了那房门前,敲了敲大门,开口询问道:“高飞少侠,可在。”
里头传来了高飞的声音:“门没关,进来就可以了。”
听到了这话,林山和管家看了一眼,推门进去,却见高飞盘膝坐定在那房屋的中央,上身**,眼前有一张散发着灵气波动的灵符,一根手指指在了上头,而后又将手指收了回来,华光闪过之后,灵符收归到高飞手指上的储物戒指中。
见得林山进来,高飞瞥了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语气淡然地说道:“可是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