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吁了口气,把水杯递到她苍白的嘴角,一边小心喂着一边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希望你别胡思乱想。”
白童惜听着他们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突然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多余的。
“白主管,”润过喉的诗蓝忽然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这几天害你担心了,感觉你瘦了很多。”
“还好吧。”白童惜摸了摸脸颊,瘦她倒是不觉得,就是皮肤干巴巴的让她难受。
最近,因为孟沛远的心不在焉,而跟着心不在焉的她,连出门都忘了涂面霜。
结果,被秋风这么一吹,她现在笑一笑都觉得僵硬。
“……听我爸爸说,这几晚学长一直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照顾我,那白主管怎么办?”诗蓝状似无意的问。
白童惜嘴角微微翘起:“我无条件支持啊,病人最重要。”
“白主管不介意就好。”诗蓝低笑了声,血色尽失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略带诡异。
放下水杯的孟沛远,转而轻声问诗蓝中午要吃些什么,诗蓝乖巧的说:“学长,我没那么挑食的,你不用麻烦了。”
孟沛远那张脸柔和下来,竟过分的好看:“那就喝粥吧,行吗?”
诗蓝满足的说:“嗯,我听学长的!”
白童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被孟沛远轻言软语的待遇?没有……
手微微扶着腰眼站起来,她微微一笑:“我上班迟到了,先走一步,周末再来看你。”
诗蓝不露声色的说:“辛苦白主管了,其实,有学长过来看我也是一样的。”
白童惜一咬牙,硬逼自己迈开腿,离开这间温馨十足但却不属于自己的病房。
盯着她的背影,孟沛远发觉她走路的姿势似乎怪怪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看不出来。
路上。
盯着“前面施工”四个字,白童惜低咒一声,人倒霉,真是喝水也塞牙缝。
无奈,她只能拐弯逆行一段路,结果,身后的一辆汽车没有看到她的方向指示灯,硬是撞了上来!
白童惜的车屁股被撞个稀烂,见状,她心疼的不行。
发生意外,女车主快速从汽车上下来,很痛快的道歉了。
“小妹妹,我身上只有信用卡,没带零钱。”美妇摊摊手。
白童惜看她认错态度良好,自认倒霉道:“算了,毕竟你事先不知道我要转弯,车我自己推去修理就行了。”
“嗳,你等我一会儿。”美妇从皮包中摸出手机,和善的说:“我让人把钱给你送来。”
白童惜迟疑了几秒,默许了。
谁的钱都不是天上刮来的,有人还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二十几分钟后。
白童惜等不及的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说着,她推着自己那辆破破烂烂的小电驴就要走。
“咦,他来了!”美妇冲那抹从车上下来的人影招了招手,顺便对白童惜说。
那人疾步走来时,白童惜正好回过身,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相撞,齐呼:“白童惜!”
“莫雨扬!”
怎么会是你?两人心底不约而同的冒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