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救命之恩,跟你看在谁的面子上无关,所以,我还是应该谢谢你。”
阮眠看了看桌上,发现没什么好用来敬的,便干脆站了起来,给孟沛远来了个90°的标准鞠躬。
见状,孟沛远眉头轻皱:“我还没死呢,你跟我鞠什么躬?”
闻言,白童惜不禁打了他一下,示意他正经点。
见阮眠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孟沛远在白童惜“和善”的眼神下,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谢,坐下吃饭吧。”
阮眠这才直起腰,落座。
见状,白童惜暗暗松了一口气。
吃完早餐后,孟沛远拿起车钥匙准备上班,白童惜将他送到门口后,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面带笑容的说:“路上小心,对了,中午还回来吃吗?”
孟沛远在她唇上回了一吻后,说道:“中午应该不行,得去应酬客人,你们两个女人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知道了,拜拜。”
“拜拜。”
关上大门后,白童惜随即来到厨厅,却见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她快步走向厨房,果然看见阮眠正在洗碗。
她忙凑近:“阿眠,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阮眠笑笑:“不了,我已经休息得够多的了,童惜,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娇气。”
“得!”白童惜只好道:“我们一起吧。”
“好。”
等收拾完厨房后,白童惜带着阮眠来到了客厅,在看了一眼正在地毯上和小满玩得兴起的阮绵绵后,白童惜对阮眠说道:“阿眠,我们来谈点你今后的人生规划吧。”
阮眠怔了怔:“什么规划?”
“是这样的……”白童惜道:“以乔司宴的小心眼,你这次弄不死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死,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躲过他接下来的报复呢?”
阮眠问:“你的意思是……让我逃?”
白童惜说:“我只是希望你和绵绵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阮眠下意识的朝阮绵绵看去,小家伙正值不谙世事的年龄,不管是带着她正面对抗乔司宴,还是带着她背井离乡,都让她十分过意不去。
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回过头对白童惜说:“现在乔司宴还不知道绵绵的长相,你说如果我把她送去孤儿院,她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白童惜心头一拧:“你真的割舍得掉她吗?就算能,你也不想想,她小小年纪就遭到亲生父母的抛弃,现在她已经学会叫爸爸妈妈了,你忍心再抛弃她一次?”
“可是,就算我带着她逃了,也不代表我能安稳的过一辈子,当一个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时候,又谈什么保护别人呢?”
突然之间,阮眠感到十分自责,因为她报复乔司宴的时候,并没有深思过阮绵绵之后会怎样……
至于把阮绵绵寄养在白童惜这里,阮眠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的,不仅是因为已经亏欠她太多,还是因为白童惜无法对外解释阮绵绵是从哪里来的,乔司宴迟早还是会怀疑到阮绵绵的头上。
“阿眠,你别这么快就做决定,还有时间,我们一起想个万全的办法,嗯?”白童惜知道人到困境的时候,总会钻牛角尖,阮眠现在若是弃养了阮绵绵,将来必定会后悔的。
阮眠握了握拳头:“早知道,我那把刀就应该插得更深一点了!”
“孟先生说,就算乔司宴这次侥幸活了下来,也必定伤了元气,再加上陆思璇流产,他现在应该急着先将她安顿好,再考虑报复的事。”
“呵,还真是情深意重啊。”阮眠露出嫌恶的表情:“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吗?那个女人被我从后面敲了一下后,就倒地不起了,真想不到,乔司宴居然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白童惜也笑,却是冷笑:“有种女人叫白莲花,天生招男人喜欢,陆思璇就是这个类型,想当初,她让孟沛远心甘情愿的为她做挡箭牌,反过来还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实在是恶心!”
阮眠呵笑:“现在,她应该正趴在乔司宴的怀里,哭诉我是怎么残忍的对待她的吧?”
白童惜不无嘲讽的说:“当然,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
事实还真如她们所说,陆思璇在飞机上醒来后,立刻靠着身旁男人的臂膀,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
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定力差一点的男人怕是骨头都酥了。
乔司宴有些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朝哭个不停的陆思璇哑声说:“思璇,别哭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