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将阮眠拥进怀中:“笨蛋,你以为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再多加一个卫明就能找到我了吗?
孟先生是请他保护你和绵绵的,你赶他走岂不是让他在孟先生面前难以交差?
再者,还把你和绵绵置身于未知的危险之中,你懂不懂?”
“我当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啊!”
阮眠噙着哭腔,两手用力的揪着白童惜后背的衣服:“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乔司宴,你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就多危险一天,不是吗?”
“好了好了,不哭了……”白童惜摸摸阮眠的脑袋,故意打趣:“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掉眼泪?也不怕被卫明看了笑话。”
这话,有效的止住了阮眠的眼泪。
毕竟她在卫明面前,一向是个流血不流泪的女汉子,更别提正在洗手间里洗杯子的孟沛远了,要是被他看见她哭成这个熊样,一定又会趁机毒舌。
抹干眼泪的阮眠,随后问道:“对了童惜,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在乔司宴手里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三个月的?”
一提这事,白童惜就尴尬,尤其是当问这个问题的人是阮眠时,她就更尴尬了。
“阿眠……”在阮眠求知欲爆棚的神情中,白童惜措辞小心的问:“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乔司宴极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会不会把我也给怨上啊?”
闻言,只听“砰”的一声!
白童惜下意识的别眸看去,只见卫明人仰马翻的摔在了地上,但他却像是没有痛觉般,只呆呆的盯着她看。
卫明都这样了,更别提阮眠了,白童惜有些无力的看向阮眠,希望不要从她的眼里看到埋怨才好。
阮眠吃惊归吃惊,但却完全没有把白童惜划分到乔司宴那边的人的想法,她反而在回过神后,问道:“童惜,也就是说,你找到自己的亲人了?”
白童惜被她这抓不到重点的说法弄得哑然失笑:“阿眠,你不怪我吗?”
阮眠愣了愣:“我怪你什么?”
白童惜欲言又止的说:“我跟他是兄妹,他又曾经那样伤害过你……”
“那又如何?”阮眠并不觉得这跟白童惜有什么关系:“你是你,他是他,况且我也不认为你会认这样的人当哥哥,我只是单纯的感到惊讶,你居然会是那种人的妹妹,你们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白童惜见阮眠是真的一点芥蒂都没有,这才放松的笑了起来:“还好跟他不像,不然我就成了社会一大公害了!”
这时,孟沛远拿着两个洗好的杯子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入目的,是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卫明,还有在沙发上笑成一团的两个女人,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卫明出糗逗笑了她们,便没有多问什么。
直到他听到阮眠问:“这么说来,乔家是你真正的娘家了?”
闻言,孟沛远俯在饮水机前的姿势不由微微一僵,一双耳朵努力的竖起,想听听看白童惜的答案,和在孟老面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显然多虑了,白童惜的回答跟之前出入不大:“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我不会跟他们牵扯上过多关系的。”
“为什么啊?难道乔家人都跟乔司宴一个德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不赞同让好姐妹去认亲。
“不是这样的!”白童惜连忙为乔如生他们正名:“乔司宴的父母和儿子本性都很善良,而且他们对我的印象也不赖,
但这是基于我和他们没有关系的情况下,如果我突然跳出来说我是乔家家主的私生女,那么原来的一切就会被我打乱,
我所拥有的,也会顷刻失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阮眠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正因为你和乔家认识,而且对彼此的印象不差,所以你才更不想去打破这种平衡?”
白童惜点了点头。
阮眠随即假设:“如果,你跟乔家事先不认识的话,你反而有可能会去认亲,或者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因为你对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所以破坏起来也毫无压力?”
白童惜再次点头。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了吗?”
阮眠同情、心疼的看着她道:“童惜,为什么所有的委屈都要你来承担?这不公平!”
白童惜张了张嘴,正想回答,眼前突然横进了一只修长的手臂,顺着手臂看过去,原来是孟沛远端着两杯水回来了。
在不太温柔的将杯子递给阮眠后,孟沛远冷冷道:“不要再拿这件事烦惜儿了,喝你的水!”
“哇靠!”阮眠这次学聪明了,一扭头就去找白童惜:“童惜快管管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