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儿呀,我刚瞧着她手脚已经红肿了一大片了。不如这样,您让人把她给放开,我负责看着她,不让她伤了自己。你五姐上次受罪儿,也是我看着,没事儿。”
“不一样,大夫说了这次五姐情况严重,身上小红疙瘩要等上两天才能消呢。方姨娘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是人,要休息,你不小心打了个盹儿,五姐这张脸毁了,谁负责?还不是怪到我这个妹妹头上。五姐害病,全因为我一时兴起,用什么丁香熏屋子所致。五姐害病,我得担起这个责任。为今之计,这样对五姐是好。方姨娘不必操心,只等着两日之后,我还你一个健康五姐便是。”
魏氏听女儿话,重点都放初晨自责上面了。护着初晨道:“这事儿怎么算怪你呢,你又不知道五丫头会这样。再说是她自己送上门,怨谁?只怪她运气不好。”
初晨话条条是理,令方姨娘不容辩驳。再说魏氏已经明显不耐烦了,方姨娘理论什么只会自讨没趣。只得无奈地听从初晨安排,静等两日后结果,等两日后初露身上再有问题,她必然一并算上到老太太跟前告状!
处理完初露事情,初晨心情大好,便顺路道吕氏那里瞧一瞧。怎料还没到呢,路上撞见了正要来找她尤妈妈。
尤妈妈一脸急急模样,看见初晨如临大赦,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礼节,赶紧拉着初晨直奔六姑娘初晨院子。
初晨一进屋,瞧见外间急忙等候牡丹和丁香,便知道吕氏也这。里间传来摔摔打打声音,紧接着有初虹哭啼声,吕氏随后发话劝说她。
初晨进了里间,满地首饰和碎瓷片先入了她眼。她抬脚饶过这些东西,行至初虹和吕氏面前。
初虹一直躲屋子里不见人,可堵不住她房里丫鬟们唧唧喳喳,外头那些消息都会入她耳。她早听说初雨、初晨相继和庄王府、秦王府定亲,风光了不得。特别是初晨,人家太后娘娘特意派了个亲信太监来传旨,大明朝开国以来,她是独一份。连宫里头太后娘娘都对她青眼有加,谁敢怠慢她?周家真真是出了一个了不得金凤凰,而她,不过是给周家丢人丑鸡仔。老太太早恨不得一脚碾死她。
初虹认定初晨是来显摆,冷笑问:“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虹儿,不许对你七妹不礼貌。”吕氏轻言责备初虹。
初虹一听,奇怪看她母亲,又看向初晨,嘲讽道:“瞧瞧,连我娘都着了你妖道!来吧,你来显摆吧。我才不怕,我一个要死人,我怕你作甚!”
说着初虹便扯起床上早准备好白绫,作势站到桌子上,意欲往房梁上挂。吕氏立时吓软了腿,哭着请求初虹别做傻事,丫鬟们赶紧上前把初虹拽了下来。初虹再上,众人再阻止,如此往复了五回,初虹折腾累了,才稍作停止。
吕氏见初晨立原位不说话,急忙拉着她手求她道:“七丫头,帮我劝劝你六姐。前几日院里丫鬟嘴碎,竟然叫你六姐听见她和宁家定亲事儿,你六姐想不开闹着要上吊,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二婶子实没办法,你主意多,求求你帮忙劝她。”
“母亲,你别白费心机了,她巴不得我死呢!”初虹气喘吁吁地躺床上,恶狠狠地瞪初晨一眼。
初晨瞧初虹那副瘦弱不堪模样,路都走不稳,还要有力气作死?她看着初虹,抿嘴笑道:“我很好奇,你作死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活着?是不是心不诚,根本不想死?还是说你坏事做,阎王爷都不肯收你?”
“你——你说什么!”初虹气呼呼跳下床,撸起袖子,作势要教训初晨,周围丫鬟们赶紧拦住。
初晨立原地没动,依旧笑着观察初虹。初晨发现初虹说前半句时候,眼神闪躲厉害,表现有些底气不足。等说道后半部分时候,很愤怒,敢直视她。通过刚才初虹表现,初晨可以断定初虹是不想死。可她这么周而复始闹腾,一定有什么理由支撑着她这么做。是什么呢?
初晨突然想起去年,初虹和她一起去镇南候府情形,她极力想高氏面前表现自己,为什么?仅仅是为了出风头么?初晨脑子里立时浮现高曦那张脸来,思及后来高曦来周家时初虹也表现一副害羞女儿,态顿时有些明白了。
初晨发话打发走屋里其它人,二房众丫鬟看向吕氏,见吕氏点头,方退了出去。
初虹发现初晨说话很有影响力,很不满,埋怨看向吕氏,正准备说自己母亲。突然听初晨冒出一句话,顿觉得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六姐是喜欢上高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