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许,自己也是不讨厌苏浅溪的吧?慕封这么想着。
苏浅溪不知道慕封这番思量,犹自兴奋于傅敬山同意了她的提议。
既然万事具备,那么就要开始实验了。
傅敬山要他们不要着急,待胚胎做成,自然会通知他们的。
傅敬山要的可不是一个“实验动物”,那不过是一个人形武器,他想要的可是一个完美的“新人类”。不仅是生理上的完美,更是心理上的,一个正常的健全的“新人类”。
现在的他可是充满了动力和斗志!
实验那边插不上手,苏浅溪和慕封就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安全区上了。
安全区内能住人的空间越来越小,物资也是消耗巨大,不能再无偿提供食物,安全区的扩建与改革势在必行。
在后来的几天里,安全区内先后发布了多条规定,包括肉|体|交|易的合法化,劳动积分制度,奖罚制度,自卫队的建立,佣兵制度等。
而在最初的围墙外约一百五十米处,一道新的围墙正在慢慢砌成。
***
“可以了吧?”苏浅溪坐在手术床上,看着傅敬山从她臂弯处抽出满满两管鲜红血液,“到临界点了。”
“嗯。”傅敬山满意的合上箱子,自苏浅溪答应在一定限度内配合他之后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也没有再情绪失控过。
“你休息一会儿吧?”傅敬山一回身就看到苏浅溪直勾勾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太过喜形于色了,连忙收敛了笑容,“……你待会儿还要进行异能测试,不要紧吧?”
“……”苏浅溪看着对方局促地讨好她,刚刚的些微愤懑也发不出来了,“没事。”
早就知道对方是一个实验狂人,关注她的身体远远超过关注她的情绪,为此而憋闷实在是不值得,又看他得到她的两管血液就这么高兴……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气也生不起来了。
虽然有时傅敬山看她的眼神全不似看一个人……
罢了,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虽然总要提供血液、细胞之类供他们研究,但他们设计的异能训练也着实给她带来了不小的益处,权当是交换了。
【注】
1、实验所需仪器以及人造子宫等均在末世前准备妥当,这个计划早就在筹备之中,只是病毒爆发让他们措手不及推迟了计划,但好在设备还是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2、肉|体|交|易的合法化,是为了保障没有劳动力以及自保能力,不能从事劳动也不能自己寻找获得物资的人们获得物资而做出的规定。
3、劳动积分制度:按照劳动强度划分等级,完成相应的工作就会获得对应难度的积分,积分用于兑换食物及生活物品。
劳动可分为建设劳动和农事劳动。总体来说耕种、运输建材等体力劳动所得积分最少,有经验者积分可酌情增加,若是作出贡献(如发明创造,工具图纸等)可酌情奖励积分。
4、自卫队:由军队出面召集群众组建和训练的人民自主保卫队,接受简单的训练,主要负责安全区内以及周边巡逻。队内有严格的纪律,施行连坐,队内上下相互监督。由于有一定危险系数,参加自卫队所得积分均高于参与农事和建设劳动,如果在执勤期间死亡,其家属可获得一定补偿。
5、佣兵:安全区内所有人均有资格申请成为佣兵,组建佣兵团。受安全区雇佣外出搜集物资或援救幸存者,按照相应难度在任务完成时获取相应奖励。也可自行外出活动,但活动所得需上交百分之二十。但需注意,外出时任何人员伤亡安全区均不负责也不会予以赔偿。
☆、那个试验员
异能训练,训练过程中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案,以便根据训练效果改进训练方案。
当然,对于异能他们也并没能研究透彻,所以苏浅溪等人的训练资料也是研究异能的材料。
参加训练的人算不上多,这也跟异能尚处于探索阶段有关,对于苏浅溪的训练也是按照已知的最稳妥的方案进行。
苏浅溪在这里见过的人并不多,但有时能扫到一抹军绿,据傅敬山所言,这里目前接受训练的异能者都是从军队志愿者中挑选出来的,全部都是自愿的。
“陆大哥?!”苏浅溪跟着试验员走过一道长廊,突然看见了陆云,他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不停地向挂在墙上的靶子投掷冰锥。一个负责记录数据的是试验员正在外面透过玻璃墙观察记录数据。
“陆大哥!!”她用力拍了拍玻璃墙,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陆云怎么会在这里?当初叶谨还说关于他的异能要保密,她也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抓来的?想到之前沈煜文和胥和做的那些事儿,她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说!!陆大哥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她一把拉过边上的试验员喝问道。
“这,”那试验员被吓了一跳,苏浅溪与其他人不一样,她算不上自愿进来的,也不吃军人“军令如山”那一套,一时之间还真挺怕她做什么,“这这…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呀……”
“……真的?”在指尖吹起微风,作为无声的威胁。
“嘶——”可惜风刃还没能聚起来她就先垂下了手臂。
“居然忘了这东西……”苏浅溪指的是她手腕上的圆环,这是傅敬山和沈问焕两个小队合作研究出的最新成果,能感应佩戴者的异能,并且在其能量值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发出电流。
电流自然是不致命的,只是她现在整个胳膊也都麻了。
“我没骗你……他真的是自己来的。”试验员也没介意苏浅溪之前威胁他,松了松扣子一边还不忘继续记录,“感应手环反应良好……临界点设置无偏差……电流量可适当加大……”
“……”这群实验疯子!苏浅溪甩了甩手,等那股酸麻感褪去,才又开口,“我下次见到他时,会听他亲口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