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橱窗里放着刘若英的那《分手快乐》,订婚的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娱乐周刊那边收到了程氏和颜氏的压力,已经把八卦的矛头转向了娱乐圈,报纸的事情也算就这样解决了。
突然间觉,好多事情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就比如这次被登上娱乐头条的事情,很信心满满的想去解决掉,到最后闹出的事情越來越多不说,更加闹的无法收场,闹出更多的不愉快。
从那天在程安许家离开之后,程安许再沒有回去程家,一直住在租在我隔壁的房子,每天按时上下班,我们之间有了更多的默契,都对那天的事情缄默不语。
在我穿着厚实的呢子风衣走进沈饶缦的书店时,沈饶缦安静的坐在那里,见我进來,给我倒了一杯热咖啡暖胃,才喝了两口,便一股恶心想吐的念头冲上喉咙,赶紧放下手里的咖啡,一阵狂奔冲进洗手间里干呕起來。
沈饶缦看了我两眼,手负在我的小腹上,问道,“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这个词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前,程安许跟我努力的想生个孩子,后來出了照片上报纸这一事,心思也沒往要孩子这方面去想了,难道真的是怀孕了?
沈饶缦的神色并不开心,她在书架前忙碌的把七倒八歪的书本摆正,又把客人看了沒有放到原來的分类的书重新放回原來的分类。她一直在写的那个专栏,这个月也沒有更新,换成了其他作者的稿子,小三儿住院的时候听她说跟顾念的感情出了问題,我突然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是专栏,是顾念?
现今才觉,我真对沈饶缦不甚了解。在我努力地找着话題跟沈饶缦说话的时候,沈饶缦突然转过身來,语气低沉的叹了一句,“我跟顾念分手了。”
“你们怎么会分手了?”我担心的问了一句,顾念跟沈饶缦都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相爱就爱,不爱就say goodbye的人,顾念跟沈饶缦比我和程安许、左小天和6琪更加的成熟,更加明白爱情的真谛。
“顾念带我去见过他爸妈,他爸妈对我挺满意的,说作家是很让人敬崇的,也为顾念能找我当女朋友很是高兴,不过,他爸妈最后说让我当家庭主妇,好好的顾好家里的事情,洗衣做法擦地,做一个体贴温柔的好妻子,相夫教子、合合满满。”沈饶缦还是戒不掉烟,点了一支烟,抽了起來,说完之后,从嘴里吐出一个淡薄的烟圈。
“这倒不是很严苛的要求。”
沈饶缦又吸了一口烟,“确实不是严苛的要求,所以,我纠结了很久,我是真的想跟顾念结婚,这么多年來,只有他让我生出了要找个男人嫁了的念头,可是,他父母提出的这样的生活却不是适合我的。我不能成为一个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如果,哪天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只会洗衣做法擦地,只会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那我的人生价值就此戛然而止,我的人生追求也就只停留在孩子和丈夫的身上。每个人的追求和精神支撑是自己独立衍生的,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永远沒有人比你自己更可靠。”
沈饶缦的一大堆话,我沒怎么听明白,但我听出了个大概,一个是人生理想追求和人生价值观,一个是被圈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每天洗衣做法擦地,然后等着老公下班孩子放学。沈饶缦去云南走过一趟之后,回來选择了去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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