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若伊有些不淡定了。
三哥在盯着曹府,还是三哥在盯着曹陌?
要是三哥在盯着曹府这也没什么,但要是三哥对曹陌起了疑,那怎么办?三哥可不是小哥,与曹陌可没有多年的同学战友情的。
若伊猛的站了起来,没走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没直接扑在地上,青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若伊真的想哭,她怎么忘了自己还在巫力耗尽的后遗症状态下,手脚无力,想去哪儿都不行。
祝姑姑与青柚一块儿将若伊扶到贵妃榻上躺下,祝姑姑试探着问:“县主,您是担心爷吗?”
若伊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自己也有些混乱了。
左手右手都是肉,咬哪儿都痛,她该怎么办?
“姑姑,要是大哥回来了,让他过来一下。”若伊死心了,只能寄希望与苏君释,反正小哥的马甲已经被三哥给扒了,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苏君释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喷嚏,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总觉着哪儿不对劲。
“大堂兄,着凉了?”赵书涵柔和地问道,他越叫这句大堂兄越顺口了。
苏君释急忙摇头:“书涵,我不是一再说了,你我年龄相近,不需要这样客道,彼此叫名字就好。”
哥,你是我亲哥,让我明明知道这点,还管你叫二妹夫,实在是让人心里别扭,叫不出口啊。
赵书涵还是一句话拒绝:“三岁的爷爷,九十的孙,规矩不能乱。”
苏君释真想去死一死了。
他只不过是路过福临楼,想着过来替若伊买几样喜欢的菜回去,结果就碰上了赵书涵,还被他三言两语的骗进了包厢里喝酒。待他已经坐到桌边时,才知道将自己陷到了个什么境地。
赵书涵话是不多,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就在他的身上瞄啊瞄的,让他坐立不安,差点没夺窗而逃。
太吓人了!
亲哥,要不是知道你不是个弯的,小弟我真会吓死的。
苏君释小心翼翼地问:“今天不是三皇子成亲的日子,你不用过去道贺?”
赵书涵嗤笑了一声:“侧妃也是妾,哪值得去贺。”还好,他只是挑了几件好看不实用的东西送过去做贺礼。
苏君释豆大的汗珠滚下了额头,有这样聊天的话,一句话就聊死了,还能不能快乐的一块儿坐会了。
好像……他与三哥除了小妹,几乎没有什么话题。可小妹现在对他来说是个禁忌,提不得的。
赵书涵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替苏君释添满了酒杯:“我身子不爽,不能喝茶,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苏君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刚下喉,他只觉着一股火气往下窜,胸口里灼烧得难受。他咳嗽了两声,指着酒壶道:“这是什么酒,好大的劲。”
赵书涵慢条斯理地道:“九十八度的烧刀子。”
九十八度?
苏君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不是酒精吗?点个火就能着的那种。
苏君释只觉着脑子昏沉一片,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别说现在拍案而起,或者跳窗而逃,他连勾一勾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成了真正砧板上的鱼肉。
赵书涵想要做什么?
等等,怎么可能会有九十八度的烧刀子,这里的酿酒技术怎么可能提得这么纯?
不对,就算是九十度的烧刀子,对他来说虽然会醉,但也不至于这样动弹不得的。
除非,这烧刀子里还加了其它的料。
苏君释身子不能动了,脑子还能动,他一想,左右都想透了。
自己的马甲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掉了,现在三哥这是秋后算帐来了。
好吧,反正不能动了,要打要骂都来吧。
赵书涵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脸颊,依旧用他温柔的嗓音道:“大堂兄,这酒的后劲如何?”
苏君释不动,心里叨念着:打死也不吭声。
赵书涵又戳了他一下:“几年不见,壮实硬朗了啊,让我瞧瞧,看你成了个什么样的真汉子。”
见苏君释油盐不进,一味装死,赵书涵让手上的筷子放下,慢悠悠地道:“要是我把你给出卖了,你想想他们会怎么样对付你。”
苏君释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装死不出声了,道:“三哥,亲哥,放过我吧。小的不是存心的,只是……只是……赶巧了……”被大哥二哥扒了马甲的后果他不敢想,他自己作死的,自己承受,不过他也想做驼鸟,希望那一天能晚一点来就晚一点儿来。
“不错,有些自知之明。”赵书涵赞许的点了点头,不客气地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老实交代曹陌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不想而已,一想就是问题重重。
要说曹陌深爱着小妹,这个他信的。巫女的容貌气质对男人来说就是无法抵抗的诱惑,只要小妹愿意,任何男人都会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个曹陌算得了什么。
可是苏君释却太拿不曹陌当外人看了,甚至在若伊那种情况下,也没避着曹陌一些。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曹陌是一个知情者。他情楚若伊的异常,甚至见识过不少次了,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接受。
问题是曹陌怎么会成为一个知情人的,是小妹向他坦白了,还是这其中有其它他猜不到的原因在。
而且曹陌做为一个知情人,能接受小妹不寻常的一面,会没有一点儿企图吗?这点他不敢相信。
苏君释这下真想挺尸了。
曹陌的那颗药,可是当年一切的导火索。
曹陌的马甲要是被扒了,他估计三哥得立马疯。
可是不说……好像也不行……
他犹豫了再犹豫,也不知道从哪开口说。
赵书涵慢慢悠悠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瓷瓶,打开来送到苏君释的鼻子下面,苏君释一闻,整个人就不好了,马上大叫:“我说,我什么都说。”三哥疯起来太凶残了,竟然要对他控脑,他抵抗不住啊。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缩,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