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打开窗户,踩着凳子准备往外翻,这样子看得青柚心惊胆颤,连忙阻止:“县主,可别翻,到时候弄坏了衣服没办法向祝姑姑解释,不如由奴婢背你吧。”
若伊低头看了看拖到凳子下面的拖地裙摆,点头答应了。
青柚背着若伊出了屋子,石榴悄悄的将窗从里面关上,若伊她们寻到了后角门,角门是开着的,看守的婆子不见了踪影。青柚心里一跳,多了几分担心:“县主,这赵大公子是有备而来。”只有赵府的人,才会安排得这么妥当,赵大公子别是有所图谋吧。
若伊笑了笑:“无事的。”
她们看到了那一片撒金碧桃林,走了进去。
进去没多远,看到树下某处有一张青石桌与两个小石凳,赵书涵就由黑衣推着坐在石桌旁边。一个小石凳上垫着厚厚的坐垫,像是给她准备的。
赵书涵抬头冲着她微微一笑:“你来了。”
那一笑,真是春意盎然,千树万树桃花开,而且他的声音像是缓缓流过的泉水,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从容而淡然,轻而易举的勾起了人心底最大的好感。
若伊查觉到身畔青柚的脚步突然停下了,一回头,见青柚的脸上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你个臭不要脸的!”若伊怒了!
上次在将军府里赵书涵用这一招诱惑三叔三婶婶还有二姐姐添加对他的好感,现在还想用这一招来诱惑她身边的人吗?
看着若伊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黑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小姑奶奶该不会是想动手打主子吧。要是真动手了,她是拦呢,还是不拦呢?
若伊手一扬一团朱红的东西冲着赵书涵砸了过来。
黑衣大惊,习惯性的想冲到赵书涵的面前替他挡下那可疑的大团“暗器”,一声闷哼声起,她的脚步就像被铅铸在了地上一般,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对面的刚缓过神来的青柚看清楚若伊那脱手的一团朱红是什么时,心头一紧,快步上前伸手拦截,可还是慢一拍,眼睁睁的看着那团东西擦着她的手边飞了过去。
青柚心头又是一闷,县主啊,你知道砸过去的东西是什么吗?
帕子,那是你的帕子!
你的贴身帕子落在了别的男人手中,不管往小还是往大了说,都能扣你个私相授受,不守妇道的帽子啊!
那块帕子正中目标,砸在了赵书涵的脸上。
若伊还觉得不解气,骂了句:“混蛋!”
赵书涵苦笑不已,他不是故意的。他成了个巫医,常与巫药打交道,灵魂里沾染上了一些巫药的气息,只要他开心的时候,不管是笑容,说话,还是举止对常人都会有一种诱惑,极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他一点也不生气,尴尬地将帕子从脸上扒拉下来,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随手就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淡淡地冲着黑衣和青柚道:“你们两个去路边守着。”
黑衣乖顺的去了,青柚迈了半步,就站住了,还轻轻拦了若伊一把。
青柚对自己刚刚那一刹那下意识听从赵书涵命令的事非常的震惊,她经受过那样严峻的训练,心智要比平常人坚定得多,怎么会突然在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下,被别人指使了呢。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她对赵书涵的警惕是成倍的增长,直接将他划上了最恐怖对象的首号名单。她得留在主子身边,哪也不去,要是真出什么事,她就算救不下主子,也得拼命替主子挡一挡,争取一线生机。
若伊轻轻拨开青柚拦着她的胳膊,道:“你去路口那等着,不会有事的。”
她有许多事要从赵书涵这得到答案,这些事不是青柚可以听的。不是她信不过青柚,是她认为,青柚知道越少越好,免得被她身边哪个人以要保护她的理由给灭口了。
青柚这才挪动了脚步,与黑衣一块儿退到路口那边,她离黑衣隔了两步远,能随时出手制住黑衣,也能留意这边的情况。
赵书涵不由的眯了眼,那丫头站的位置近可攻,退可守,还能随时关注这边。这下他明白了,当初苏如碧是怎么从黑衣手下被人掠走,并且丢进湖里的了。有这样的丫头在小妹的身边,小妹身边的安全系数就要高得多。
他指了指那个铺着坐垫的小凳子,问道:“这个丫头是哪个手下教出来的,老大还是老二?”
老大和老二的身份是谁,与小妹相认了没有?
若伊怔了下,被赵书涵的话给带偏了,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找赵书涵兴事问罪的了,她坐到小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想了一阵,摇头:“我不知道。”
不是小哥,不是赵书涵,大哥给了她六个夜,那青柚和石榴会不会是二哥派来的,那二哥会是谁,二哥认出她了,为什么不来认她呢,是不想认她吗?
一想到这点,若伊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赵书涵皱眉,“不知道,这样的丫头你也敢留在身边,你有没有点警惕性,你就不怕她们别有居心?”
若伊被问得哑口无言,头也低了下来。
一下,她觉得不对劲了,他凭什么数落她?青柚她们在她身边照顾她的时候,他在哪,对了,他在照顾苏如碧!
给苏如碧弄了燕谷燕麦两个丫头随身伺候着,又给苏如碧不少的钱,还帮着苏如碧给康靖拉线。
想到这些事,若伊的火气哗哗的往上冒,认不出她没事,但是错认成苏如碧,这事不可原谅!
她怒拍案而起,手指差点指到赵书涵的鼻子上,大声道:“我要留谁在身边用得着你管,你管好苏如碧就行了,管我做什么!”
黑历史啊!
赵书涵心虚,不过瞧着若伊像只炸了毛的小猫样,他心里又有分窃喜。
这才是小妹应该有的样子,她就该是这样自在,逍遥,嚣张,没所顾及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近乎压制自己的本性,小心翼翼的在这个世界求生存,甚至连一点点木天萝的诱惑也要尽全力压抵住。也正是她的那种小心谨慎的态度,才会几次接触中,蒙蔽住了他的双眼,也许是他心底下意识地拒绝接受她会改变的事实。
伤口破了,不将脓汁挤尽,哪怕外面愈合得再好,里面还是烂的,碰一碰就无法忍受。
得让她发泄,让她将一切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虽然这样可能让她更加的恨他。
打定了主意,赵书涵突然道:“你在生什么气,气我没有研究清楚药的成份,就敢冒险拿你试药;是气我没把你认出来,反而扩了苏如碧一把;还是是气我与苏二姑娘订了亲事,又没推掉平妻之事?”
是哦,她在气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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