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法的也是很简单,这旨意也算是一道秘旨了,但其作用是给苏启明一个保证。苏启明还想让孙女儿嫁个好人家,怎么敢将这么一道旨意随便公开给人看,就算有人看到了,这可是旨意,谁又敢随便往外说。
苏老将军看着到手的旨意,满意的吹干了,连同碧玉雪蛤和九孔冰莲的盒子一起塞进怀里,才道:“谢皇上。老臣这就上曹家与曹家那老匹夫撕扯清楚,抬嫁妆去。”
刘公公一失手,拂尘直接甩到了自己的脸上,他都顾上不脸痛,抬头看皇上。
皇上啊,您知道不知道曹家的位置就在打马游街的路线之上,去曹家抬嫁妆的苏老将军有很大的几率会与曹公子在路上碰上的。
皇上左手撑着头,右手随意的摆了两下,赶苏老将军走,并没有其它的反应。
苏老将军行礼,垂手退出了殿门,皇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派几个人去盯着苏启明,有事马上回来禀报于朕。”
刘公公搓了两下脸,出去派人办事了。
他还一肚子的疑惑,皇上这是有心这样安排的?曹公子的为人薄情寡义,唯独长乐县主是他不能碰触的逆鳞,要是到时候再将事给闹大了,该怎么收场?
皇上起驾去了重华殿,看着满殿的文武大臣,以及众多的新科进士们,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新旧替换,永远不变的规矩。
这次朝堂上又要注入这么多的新鲜血液,那又有多少的老臣将要退下告老,让出位置来。
他也老了,不过他真不甘心,坐在龙椅上快二十年了,还没有真正大权在握过。
皇上心不在焉的接受了新科进士们的叩拜,他也没有心思抬着左泽文,萧恒川贬一下曹陌,只是走了一下形势,说了几句应付场面的话,就让人按惯列行事。
按照惯列,一甲三人得打马游街,从皇宫前出发,走指定的路线绕京都一圈再回到皇宫参加琼林宴。
京都今天是万人空巷,街路两旁挤满了人,许多羡慕的目光聚集到了曹陌他们的身上。
状元曹陌,年18岁。
榜眼左泽文,年19岁。
探花萧恒川,年21岁。
三人可都谓是年少得志。
可这三个倜傥风流、斯文儒雅的人怎么没一个笑脸。
曹陌冷得像块冰,谁也不敢靠近;左泽文明显不在状态,有些失神落魄;而萧恒川黑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五万两银子只还了五百铜板似的。
萧恒川确实是笑不出来了,刚刚在重华殿上,他看到了楚轩淼,楚轩淼还冲他笑来着,那笑容就像一根根带倒勾的钉子,钉了他的身上。
原本热闹非凡人潮堆挤的街道,都被他们三个人的冷脸给冻住了。
不高兴?
中榜了,还是一甲,还不高兴?
一些年轻的少女们撕扯着手中的绢花手帕荷包就是没敢松手丢下来,就怕自己的绢花手帕荷包砸到了他们,得到的不是欣喜与笑脸,而冰霜冷眼一枚,那她们柔弱的心灵如何承受得住。
热闹的打马游街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三个当事人都不高兴,旁人也高兴不起来,四周看热闹的更是无热闹可看,人人都觉着压抑。
曹陌他们游到了曹府所在的那条街道时,突然有人从前面窜出来,差点惊了曹陌的马。
维持秩序的官兵急忙上前阻挡,曹陌勒住了缰绳,道:“放开他。”
长弓扑跪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大声道:“爷,快回府,将军府的老太爷过来抬县主的嫁妆了。”
曹陌当即跳下了马,推开官兵就朝曹府那边冲了过去。
“状元公,回来,快回来。”负责的礼部官员也慌了手脚,打马游街到半路上,状元跑了的事他也是头一遭遇到,历上也没有记载,他哪知道怎么应对。
左泽文也慌乱的下了马,跟在曹陌身后往曹府跑。
礼部的官员想撞墙了,这状元还没追回来,榜眼也跟着跑了,这叫什么事?
好嘛,一下子,场面混乱了起来,一些胆大的想看热闹的人一涌而上,直接都挤进了曹家所在的那条街里。
曹家东府的前门大街上,停着一排的马车,苏老将军正带着一队的亲兵往马车上抬箱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