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了?”
“呃……呃……”虚灵道长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呃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之前他敢对着长公主信口开河说若伊不能生养,是他以前替若伊看相算命的的时候,确定若伊是无子的。
可现在,他却不敢确定了。
逆天福命,没有什么是不能改的。
赵书涵转过头,也追问了一句:“道长,为什么不回答,是梨竹果不够吗,那先给县主用。”
虚灵道长打了个激灵,马上应道:“贫道暂时不敢确定,这要看县主的身体恢复情况。”
长公主犹豫了一下,道:“请道长尽心,一切……一切……以长乐为先。”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很艰难。赵书涵的腿是她这一生的心结,她愿意付出一切去换。但是对于长乐,她也存了歉意的,她实在做不到夺了长乐的希望来成全书涵的腿。
赵书涵怔了下,伸手一把抓住了长公主的手,道:“母亲,您与我的想的一样。”他真的没有想到,长公主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就冲着长公主对若伊的这一片真心,他真正的松开了自己的心结。
“这个……”苏老将军搓着手傻笑着,实在说不出推托之词。
再怎么样,自个儿孙女重要。
他们正说着,枣儿一路小跑冲了进来,才进院子就大声的嚷嚷:“老太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祝姑姑打起帘子,喝到:“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枣儿匆匆行了一礼,道:“老太爷,府门口来了许多官兵,他们抬着瑞王和荣王闯进来了,说两位王爷都中毒了,来寻虚灵道长救命。”
苏老将军急忙扯着虚灵道长就往前院跑,长公主也有些坐不住了,推着赵书涵一块儿去前院。
枣儿那么大的声音,若伊在屋内也听得一清二楚,这么大的好戏她哪里舍得不看,“我也要去。”
“祖宗,小祖宗,前院必定是人来人往的,您要是过去了,不就露馅了吗?”祝姑姑急忙拦道。
若伊一想也是,她还得装一装病。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打发了小麻花去前面盯着,然后借小葵花的嘴巴听前院的最新报道。
瑞王跟前世一样,是在琼林宴上中的毒。
楚轩森在开宴之前,在琼林苑的小径上拦下了瑞王。
瑞王双手拢在袖子里,以笑非笑地看着楚轩森:“有人会在宴上毒杀我?”
楚轩森很坦然的应道:“是。”
瑞王瞧着他不像是无中生有的样子,也严肃了些:“是什么人?”
楚轩森摇头:“我不知道。”
瑞王挑了下眉梢,“那可以告诉我,你这消息从何得来的吗?”
楚轩森轻笑出声:“皇叔,我想你是不愿意知道真相的。”
瑞王怔了下,这不像是楚轩森能说得出来的话,太过于尖锐,也带自信与一丝丝不想掩饰的嘲讽。
他认真的看向楚轩森,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楚轩森也任由他看着,脸上始终都是挂着那让人放心,憨厚十足的笑容,不过平常笑成一条缝的眼睛此时却睁开了,流露出不想掩饰的精光。
瑞王对上了楚轩森那双仿佛将一切都看得透彻的目光,脑海中突然一道雷电劈下,他惊讶得有些失态。
他原本就是先帝看好的太子人选,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看人也是看得准的,他真没想到楚轩森并非所有人想象的那样懦弱无用。以前想不到,是他不想插手关于立太子的事,与每个皇子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从不过多的接触。一旦他看到了疑点,也就一通百通了。他呵呵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看来,不少人都走了眼。”
他敢确定了,楚轩森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的无害、他的善良、他的唯唯诺诺、他的胆小怕事,都是装出来的,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藏在了一张良善的表皮之下。
也是,楚轩森身体里流着曹家的血,能傻到哪里去。楚轩森要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曹家也就不会始终不放弃了。
当初扶了个分不清楚好歹的人上台,曹家被弄得四分五裂,想必肠子都悔青了,绝对不想拿全族上下的几百口性命再重蹈覆辙一次。
楚轩森笑得更开心了,一双眼睛又眯成了月牙,掩去了目光中的精光。
瑞王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吧,本王还承受得起。”
楚轩森无所谓的点头:“好,竟然王叔想知道,那我也不隐瞒了。王叔,上次四皇弟夜探瑞王府,与康靖夜谈……”他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
瑞王身子一颤,退后了两步,扶着旁边的杏花树才稳住了身子,这一撞,盛开的杏花纷纷扬扬落了他一头一脸,份外美丽。
楚轩淼夜探瑞王府与康靖秘谈,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他一直在追查楚轩淼和康靖秘谈的内容,却一直无从得知。他也猜测过许多事,甚至想过楚轩淼是通过了某些渠道,得知了他手上有先帝留下来的一些势力,想要利用康靖从他手中偷盗信物。可他万万就没有想过,他们会用直接毒死他的这种办法。
瑞王飞快的平静了下来,道:“这份情,本王承下了。”
楚轩森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在琼林宴上,瑞王很是小心,没有碰过他面前的菜肴,酒是他随意从别人桌上拿过来的一壶酒。
可是他还是中招了。
下毒的人手法很巧妙,毒并非是下在酒里,而是抹在了他的酒杯的边沿上,还只是很小心的抹了一小块地方。
不过幸运的是,当时他喝那杯酒的时候与旁边的楚轩鑫碰了一下杯,两个杯子相碰的时候,一些酒水溅到了楚轩鑫的杯中,楚轩鑫比他先喝了酒。
他的酒才进口时,楚轩鑫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喊道:“有毒!”
他当即将口中的酒给吐了出来,不过慌乱中还小量的酒咽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