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
她的指尖颤动了一下,然而整个人的眼皮却沉得厉害,怎么都睁不开。
身体就像是散架了一样,肩膀处更是传来一阵尖利的疼痛,仿佛是被人用力地捶打了一拳,而后又毫不留情地在地上拖行了一阵。
苏晚咬着牙,她勉强地睁了睁眼睛,恍惚之间眼帘中映入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大概是刚恢复知觉的缘故,苏晚的视线一片朦胧,看什么都好像有着重影。
苏晚费力地眨了四五遍眼睛,视线总算清楚了些。
最诡异的是,她整个人此刻正躺在最中间的长方形大床中央,四面八方都垂着极美的丝质帐幔,一片绰约风姿。
苏晚把那丝质的帘子撩起来,才看到这里是一处风格颇为典雅的复古卧房。
头上是精雕细刻的天花板,垂着数盏莲瓣形的水晶吊灯,此刻灯光尚未打开,但不难想象开灯时流光溢彩的华美景象。
屋子里的家居都是浅色系的,地上铺着手工制作的羊绒地毯,旁边有同色系的沙发与茶几。
视线再往远处投,恍惚间看见一个被人卷束好的纱织窗帘,影影绰绰的淡金色光线透过珍珠帘子照了进来。
从这个房间的装饰与布景来看,比较像是女孩子的卧房。
不管这是哪里,她都必须从这儿离开!
苏晚勉力地站起身来,觉得整个人真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正准备迈开腿,低头一看,忽然发现自己的衣着完全变了!
不再是之前那套半新半旧的灰蓝上衣与同色牛仔裤,而是被人换做了一件非常清新的藕荷色丝缎长裙。
这身长裙做工不算太繁复,但是从上面绣的精致花朵来看,恐怕价值不菲。
苏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谁给她换的衣服?!
苏晚脑海中立刻冒出自己昏迷过去前的那些记忆。
在北街区的警署中,她正同满脸是血的叶凯勒对峙,然后后来呢?
苏晚揉了一下自己发疼的脑袋,猛然记起后来是费因斯突然出场。
接着她好像就被人劈了一记手刀,然后就彻底不知道情况了!
所以……
她现在到底是在叶凯勒那个人渣那里,还是在费因斯那个鬼畜病那儿?
这两个选择苏晚一点都不想选!
……
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苏晚的心跳骤然有些乱,她立刻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撩起来看了一下,上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苏晚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原先那种恐惧与羞耻的感觉也总算消减了许多。
既然劈晕她带过来,又这样好穿好住地供着,实在不像是叶凯勒那个绝世大草包的风格。
那她现在多半……就是在费因斯家里了。
苏晚心头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知道要怎么逃离现在这种境况。
而且江雪城应该过明天左右就会回旅馆了,到时候他要是见不着她,该有多么担心焦灼?
苏晚想到这儿,立刻跌跌撞撞地往地板上走了下去。
结果苏晚身体一软,整个人居然直僵僵地朝地面上栽去!
好像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即使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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