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一点,苏晚其实是存疑的。
当初大祭司跟江雪城一口咬定chk三号病毒无药可救,后来即使是拿刀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也不见对方有什么松口。
“当然有,不过,想要根治的解药,要等你彻底抛弃那些多余的想法。”
费因斯静静地凝视着苏晚,声音淡然吐口。
这些多余的想法,具体是什么,费因斯没有说,然而苏晚与他心知肚明。
这分明是一个警告,一个裹了糖衣的威胁。
费因斯目光淡淡,却仿佛一把尖刀一样,寒光森然。
苏晚心头剧烈地颤了一下,她甚至怀疑自己想金蝉脱壳的计划早就被对方看穿。
可是苏晚不能表现出分毫的惶恐,她勉强地弯了弯唇,极快地点头。
“如果能活着,当然是活着比较好,我还是很识时务的。”
……
最令苏晚庆幸的是,费因斯在那句变相威胁后,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用餐,而是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
苏晚心头骤然松了一口气。
以前还不觉得,自从江雪城给她科普了费因斯的“光辉事迹”后,苏晚看到费因斯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怕。
一个能干出让下属吃母亲肉的人,到底是有多偏激,有多丧心病狂?
苏晚不知道费因斯的底线,但至少在逃走之前,她暂时还没那个胆量去触碰。
……
苏晚就这样忐忑地在西斯维尔家族里呆了六七天的时间。
这个期间,蒂雅来找过她,表现是挑衅,内里是跟她商量纵火的计划。
而江雪城却是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连传话的都没有!
即使江雪城无法救她,她也必然是要自救的,坐以待毙不是苏晚的性格。
毕竟当初费因斯说半个月内会举行婚礼,现在离费因斯说的时间,竟然只剩下一周多了!
苏晚等得心力交瘁,然而她知道,自己必须等。
终于,在这个周三的时候,蒂雅总算说安排好了人手。
纵火的计划,是准备在夜里实施的。
按照蒂雅的说法,那天费因斯要出去赴约,不可能会回来,而且入夜的时候,侍卫一类的警惕性相对较小。
苏晚随便找了个由头,让侍女小圆去厨房里给自己盯着药膳的火候。
估计半个小时内,那个小丫头是回不来的。
而后,她就开始心焦地等待蒂雅所派的人。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晚坐立难安。
眼看着就要到达晚上七点钟,苏晚在窗子下徘徊了好几次,始终不见人影。
正当苏晚心急如焚的时候,忽地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确实是蒂雅派的人!
那是个中年女子,是一个苏晚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看上去十分干练敦厚。
苏晚穿了对方给自己找的侍女服装,又在脸上涂涂抹抹了好几下,而后那个中年女子立刻开始点火。
幸好这里偏僻,苏晚觉得暂时不至于烧到什么人,等别人注意到这个房子的火光,肯定也及时浇灭了。
苏晚回头看了一眼这处位于竹林的小院落,咬了咬牙,终于迈步而出。
苏晚压下心头那丝隐隐的愧疚,立刻跟着那个中年女人朝计划中的后门走去。
然而苏晚刚走到后门口,就听到一个温和的男声。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