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抱住了他的腿。
可见……她到底有多渴念从这里离开。
费因斯的神色柔和了几分,他俯首望着苏晚,忽地就松开了攫着苏晚下颚的手。
这一下,费因斯卸去的力气非常之突然。
苏晚吃痛了一下,整个人下意识地朝后踉跄了一下,扶着旁边的墙壁勉强站稳。
然而就在苏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费因斯忽地就迫近她。
费因斯将那个水晶灯高高举起,那种极为影影绰绰的光线落在苏晚脸上。
光影流动间,映得苏晚的眉目愈发苍白。
让人莫名的有些心疼。
不过费因斯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物,不可能会因为这样一点就对苏晚动容。
他高深莫测地望着苏晚,唇角噙着一抹薄薄的笑容,声音低沉且幽远。
“苏晚,你还知道疼,看来还没有傻。”
苏晚的表情瞬间僵住。
哪里知道费因斯会这样说!
苏晚苦笑了一下,她极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感觉到那种疼痛,眼里终于开始冒出几丝雾气。
泪盈于睫。
苏晚姿态放到最低,一副极为可怜无助的样子。
从先前费因斯松开了她,苏晚就知道,费因斯显然也吃示弱这一套。
她必须麻痹费因斯的意志。
不过这个男人太不好骗了。
从那次试图纵火逃跑,苏晚就意识到,费因斯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可怕,他知道很多的事情,但他都点破不说。
只是在你以为自己有成功逃离的机会时,这个男人会掐中那个时机,如魔鬼般降临。
一点点毁灭掉人心头所有的希望。
不过她比那个背叛费因斯的下属还是好很多,至少,她没有吃一锅人肉。
而且还是至亲的肉。
苏晚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苏晚心中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跟费因斯谈判。
“费因斯少爷,如果我再被您关押下去,我就说不定真的失心疯了,您也不想再您的婚礼上,让别人看到娶一个失心疯的新娘吧?”
听到苏晚的话,费因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然而开口时,却完全绕开了苏晚的话题。
“你知道错了吗?”
啊?
苏晚怔愣了一下,总觉得费因斯说话这么漫无边际,她都快要跟不上了。
难道真的是在这里被关了几天,整个人的智力就下降了?
苏晚心头一凛,连忙对着费因斯点点头。
“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背着您计划逃跑的事情。”
费因斯听到苏晚这么从善如流的“悔悟”,神色仍然是淡淡的,忽地又转了一个话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苏晚。”
苏晚看到费因斯这副姿态,心头打了个激灵,她哪里有不听的资格!
于是苏晚点头。
而费因斯已经开始缓缓叙述一个男孩的故事。
很明显,这个故事中的男孩,就是费因斯自己。
他早年丧母,后来因缘际会,被扶立成为西斯维尔家族的继承人,被送到蒂雅的母亲那里去,要认王夫人为母。
可是费因斯不愿意叫王夫人母亲,于是,他就被关在这个静室里。
那一年,他只有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