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已。
而四叔告诉我,我之所以烧的这么厉害,完全是香烛咒在一点一点地蚕食我身上的阳气,阳气不足,则百邪丛生。
考虑再三,四叔将我中诅咒的情况告诉了我爹,虽然没说那么严重,我爹还是唬的脸都绿了。
“这孩子以后就不能读书了,我去找道门中的人将这个诅咒解了。”四叔给我爹商量。
我爹识字不多,本来将读书看的甚重,不过和我的命比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可他还是很愤怒,喃喃自语道,“我们苏家到底是招惹了谁了啊,受到这样的报应!”
我爹难受,我也难受,想起这几天我一连在做的梦,我心中对钱麻子愤恨不已。
四叔得知我发烧的原因,除了香烛咒消弱阳气之外,就是那天水鬼给我的惊吓。
四叔沉吟了一下,“看来这个诅咒真是越来越召脏东西了,你身上的那个女鬼狡猾多智,不太好控制,要不再给你领养一个实力强的,就看你能不能控制的住了。”
对于四叔的这种提议,我只能苦笑。
谁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身上要接二连三的收养阴物,而且是迫于无奈呢。
告知我之后,四叔这几天在用木头刻小人,应该是想帮我再弄个护身小鬼,我却想起四叔之前给我说的诅咒来,巫蛊诅咒,其中有一项,就是用针扎小人。
而针扎小人的大致作法,四叔知道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可也给我讲过一些,首先以能通阴之柳木刻制成小人,上面缠绕受施法者的头发,或钉上相片,写上所要诅咒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每日子时,以针刺其头顶,脚底,左右胸,则可令被诅咒者伤病。
而诅咒的灵验与否,伤害打小,在于施术者的法力。
我管不了那么多,心中的恶恨无处发泄,我砍了一株生长茂盛的柳木,背着四叔,用刀雕制出了一个大致人形,悄悄跑去了钱麻子家,在钱麻子的床上寻到了他的毛发,在小人身上扎满了钉子,开始在心中默念,让他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虽然于事无补,可是觉得心里痛快。
这天下午,四叔照例白米卜卦,卜完之后四叔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今天的卦象怎么突然明朗起来,显示我们要找的目标为兑,在西方。”
我虽然没给四叔说木人诅咒的事,心中却暗想,四叔能卜到钱麻子的踪迹了,是不是和我这么木人诅咒有关?
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我一点巫术也不懂,更没有所谓的法力,但是心中好歹有了一个发泄的对象,将那个小木人用布片包裹起来,系在了身上。
知道在西方了,四叔就要出门寻找,可我现在的身体招鬼的很,没有四叔的庇护,溪儿可能不是众多厉鬼的对手。
四叔显然想到了这个,将我郑重其事地叫到面前,给了我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就是那个木刻小人,四叔刻画的极为精细,一看宛然就是童童的缩影,只是两个眼睛点的通红。
“这是之前要害你的小恶鬼,本来我已经将其戾气度化了大半,由于中途被你打断,他的戾气比之前更大,再收服它已经极为困难,等我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度化他的戾气,现在先拿来应急用。这瓶中的木人,是上次的所砍阴藤的根部,也就是它化身长成的东西,现在将他封在这个钢化的玻璃瓶中。一会我教你一句专门压制厉鬼的道家咒语,再给你一些朱砂,你勉强就能控制住他了。”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收养这个害人的小恶鬼,见瓶塞上绘的是一个金色的“卍”字符,问道,“你不再身边的时候,将他召出来是不是一样很危险。”
四叔点了点头,“不到危机关头,你不要想着用他就是。”
而将这个小恶鬼唤出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将瓶塞打开,轻轻朝瓶中吹一口气就行。
在瓶中的小恶鬼处于被压制的休眠状态,感受到人的阳气就会醒来。
四叔给我一包朱砂,最后将那一句克制小恶鬼的咒语教给了我,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竟然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这九句道家真言我在电视里就经常看到,没想到如此简单就能镇住小恶鬼,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四叔注意到我的表情,“你觉得很容易对吧?这九字真言谁都会喊,可真正能发挥效用的,是配合的手印和身体周天的气息,我将这九个手印使给你看。”
话音刚落,四叔手势变幻,依次呈现了九个手印,“这九个手印都是有名字的,分别是,不动根本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这九个手印都要配合不同的心法,你只要能学会一个就行,当然你要是有天分,真能将这九个学全,我也会教你。”
我没想到光一个九字真言,就这么的精深难懂,越发觉得道家的神秘,四叔有道,“这九字真言就要真能学全,根本不需要这小恶鬼保护,没有什么厉鬼能近你的身。”他叹了一口气,“真言手印好记,心法难学,你现在身体阳气缺损,就算能学会,借周天之威使用出来的时候,对你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这九字真言,你学会一个自保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