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乌鸡汤。”
灵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道,“本小姐自然看得出是乌鸡汤,关键是乌鸡汤里放了些什么?”
冰儿讷讷不语,灵暄云端起汤碗欲尝,灵珑唬了一跳,忙夺了汤碗嗔怪道,“真真是饿极了,竟混忘了孕妇不能胡乱饮食不成?”
灵暄云听闻这汤膳对孕妇不利,立时沉了脸色,朝着冰儿逼问道,“冰儿,你跟着妹妹好些时日,这会子倒不该藏着掖着了。”
冰儿咬唇跺脚道,“哎呀,奴婢说就是了,是避孕汤。”
“避孕汤?”灵暄云厉眸一瞪,“冰儿,你缘何如此?”
冰儿委屈地快要哭了,“堂小姐,冰儿哪里想如此。可小姐和姑爷还在孝期,若日日胡闹,奴婢是怕……是怕万一怀了孩子……”
灵暄云暗自松了口气,灵珑则绕着帕子轻笑道,“冰儿姐姐,这药方是何人给你的?”
冰儿嗫嚅道,“奴婢方才问了顾嬷嬷,她说这方子不伤身子,奴婢这才拿来试试。”
灵珑跳了跳眼皮,不过是孝期同个房,这脸便从靖王府丢到了丞相府。她无力地摆手道,“冰儿姐姐且去吧,日后,倒莫要事事询问顾嬷嬷了。”
灵暄云噗嗤一声笑了,冰儿顿时觉得羞赧,若不是翠浓嫁给福满做了管事嬷嬷,她身边没有出主意的人,她也不会去问顾嬷嬷的,毕竟王府不比丞相府便利。
灵珑嗔怪地瞥着灵暄云,可想着她方才的严厉,少不得颦眉道,“云姐姐,莫不是左府里?”
灵暄云缓缓点头,灵珑豁然起身,俨然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灵暄云拉住她的手腕轻笑道,“妹妹,且听姐姐说完,再分辨不迟。”
灵珑斜坐软塌,扬着下巴冷哼道,“云姐姐,你说,他若真敢胡来,妹妹定不轻饶他。”
灵暄云点着灵珑的额际失笑,“他没有。姐姐在孕期,自然有不安分的丫头起了爬床的心思。你姐夫将人撵出了左府,婆娘倒也没说什么。”
灵珑撇嘴嘟囔道,“云姐姐辛苦怀胎,左府自当感念姐姐才是,怎么敢在这当口戳姐姐的心窝子。”
灵暄云拍着灵珑的小手轻叹道,“珑儿,夫君、婆母感念,自然是女人的福分。可如今这世道,因正头娘子有孕纳妾的,不在少数。再不济,也会安排几个通房过过度。姐姐如今这般,已是极其幸福的。”
灵珑不以为然,可想着各府各院里乌烟瘴气的腌臜事儿,连明王府和庆亲王府也不能幸免,到底还是噤了声。可她内心无比肯定,便是任何时候,墨连玦也会甘愿守着她一个人,一颗心,同她待他的心思一般模样。
灵珑不由傻笑,灵暄云弹着她的额际调侃道,“据说靖王府连婢女都没有,妹妹这处倒无须提防的。”
灵珑哼着鼻子傲然道,“便是有,珑儿也不怕。墨连玦若真敢乱来,倒不去连累花儿朵儿,自遣了他出去便罢了。管不住自个儿的男人,本小姐才不要。”
冰儿大声咳了咳嗓子,灵珑转脸一看,便见墨连玦眯眼环胸地睨着她。
灵珑有恃无恐,灵暄云则撑着软椅起身行礼道,“给靖王爷请安。”
墨连玦忙抬手虚扶道,“堂姐无须多礼,仔细身子。”
灵暄云点头轻笑道,“妹妹这处炖了乌鸡汤,让靖王爷多喝一碗,姐姐这便告辞了。”
墨连玦微微颔首,灵珑则娇羞跺了跺脚,但见冰儿果然盛了乌鸡汤端来,不由嗔怒道,“冰儿姐姐,且快些撤下去,仔细本小姐摔了瓷碗。”
冰儿将汤碗放到墨连玦身侧,可怜巴巴道,“王爷,您趁热喝吧。”随即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灵珑欲哭无泪,墨连玦挑眉轻笑道,“回了相府,倒是格外得趣。”
灵珑怒极,扑到墨连玦怀里咬着他的胸膛,墨连玦拍着灵珑的脑袋笑骂“嘶,臭丫头,本王哪里招惹你了?”
灵珑捶打着墨连玦的胸膛撒泼道,“便是你惹我了。说了不准混闹,你偏不听。这会子可好,倒劳累冰儿姐姐去求避孕汤,只怕日后旁人皆会羞臊我。”
墨连玦朗声大笑,摸着灵珑的墨发开怀道,“乖,我是夫,你是妻,旁人只会艳羡我们夫妻恩爱,只你爱钻牛角尖。”
“是这样吗?”灵珑凝眉,墨连玦煞有介事地点头,翻身便将灵珑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额头邪魅道,“既有了声名,到底要坐实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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