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闲,妹妹来忘忧宫坐坐可好,这会子没有白绫,妹妹无须害怕。”
灵珑随口应下,转过高墙之时,不由深深地凝眉。梅贵人孕相虽显,身上却隐隐透着萧寒之气,怕只怕,那胎像……
韶华宫布置喜庆,灵珑前脚刚踏入,墨连缨已经扬手招呼道,“灵珑姐姐,这里这里。”
容妃拍打着墨连缨的小手嗔怪道,“今日便十三岁了,怎么还是这般跳脱。何况灵珑丫头如今是九哥的王妃,怎么还叫姐姐。”
墨连缨噘嘴嘟囔道,“哎呀,母妃,十三岁便如何,只要一天不嫁人,缨儿便是小孩子。缨儿想好了,起码要陪母妃到二十岁,谁也不许提许亲的事儿。”
容妃故作嫌恶道,“你想留到二十岁,母妃还怕你砸在手里嫁不出去呢。”
墨连缨跺脚冷哼,灵珑戳着她的额头轻笑,“喏,木玩偶,且允你再装一日孩子,明日便该正经学规矩了。”
墨连缨抢了木玩偶欢呼,容妃无奈摇头道,“瞧瞧,瞧瞧,真是愁死本宫了。”
灵珑挽着容妃的手腕挑眉,“本就是娘娘疼宠的,这会子倒怨不得旁人。”
“臭丫头!”容妃抹了抹灵珑的琼鼻,对她的蕙质兰心颇为感怀,“这皇宫里啊,从来不缺聪明人。可若聪明人太多了,反倒失了自在。”
灵珑顺着容妃的视线看去,见墨连缨和十三皇子正在抢夺木玩偶,似这般心志淡泊的教育孩子,恐怕也只有容妃了。
墨连画在作诗,灵珑凑了会子热闹,回到席间时,便有小丫鬟端了奶白葡萄过来。灵珑捻了一粒,未来得及品尝,便见桌案上多了一方莹白的丝帕。
灵珑下意识凝眉,拿到桌下展开,果然是一副小像,那烘漆色的草体竹字,倒与她的署名越来越相像。
灵珑略微沉吟,将丝帕合在掌心内揉搓,少时,拍了拍小手,继续用膳,仿若那丝帕从未出现过。
夜里,灵珑站在窗前凝视月色,墨连玦悄然环上她的腰肢。灵珑闻着墨香之气勾唇浅笑,就势躺进那宽阔的胸膛蹭了蹭,一双小手附着在腰间的大手之上。
墨连玦靠近灵珑的耳际轻笑,“何事想得这般入神?”
灵珑缓缓摇头,墨连玦用唇瓣磨蹭着灵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刺激得灵珑不由轻颤,缩着脖子闪躲,“墨连玦,别闹,快些梳洗歇了吧。”
墨连玦不由分说凑了俊脸过来,攫住灵珑的唇舌勾挑吸吮,灵珑软了心神,仰着脖颈承受着墨连玦的激吻。打从区县回来,墨连玦今夜是回来最早的。
灵珑忍不住抓紧了墨连玦的衣袖,墨连玦将灵珑翻转过来,捧着她的小脸放肆吻着,火热的大掌也放浪起来,隔着衣衫揉捏着怀里的小身子。
灵珑燥热难耐,嘤咛一声,踮起脚尖回应着墨连玦的深吻。
墨连玦会意,抱起灵珑迈向床榻,那紧紧痴缠的唇舌却未曾分离过。
**初歇,灵珑轻锤着墨连玦的胸膛抗议,“又胡闹。冰儿姐姐只怕连夜去熬避孕汤了。”
墨连玦轻笑,揉捏着灵珑的小屁股哄道,“乖,避孕汤不准喝,咱们的孩子,无论何时来,都是时候。”
灵珑微愕,支起身子看着墨连玦,“你说真的?”她以为,他愿意两个人多厮守些时日的。
墨连玦捏着灵珑的小脸点头,“若是女儿,你便教她琴棋书画;若是儿子,我便教他骑马射箭。”
灵珑笑眯了眼睛,抱着墨连玦的俊脸狠狠地亲了几口,可下一瞬,便被墨连玦压在身下,朦胧时便想着,可算让墨连玦找到了不节制房事的借口了。
墨连玦天未亮就离开了。
苍玄国一团乱,番邦各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之时,要守住阵地,又要防止国本决堤,墨连玦谋算起来,越发艰难了。
灵珑打着哈欠起身,一抬眼,冰儿果然红着小脸站在地上,手里还端着一钵子乌鸡汤。
灵珑顿时苦了小脸,冰儿故作不见,捧着汤膳递给灵珑,“喏,小姐趁热喝了吧,若不爱喝鸡汤,奴婢明日改炖鸳鸯什锦汤。”
灵珑颓然地倒回榻上撇嘴道,“冰儿姐姐,本是一样的药材,换了什锦汤也是苦味。”
冰儿跺脚嗔怪,灵珑见冰儿眉眼下皆是青黛之色,顿觉心虚,忙将墨连玦的话说给冰儿听。
冰儿眨眨眼,倒觉得这姑爷颇为偏疼小姐,竟含笑捧着汤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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