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解忧,也是他的造化。可是皇上,他才刚出生,你便让臣妾多抱一会儿吧,求你了,皇上。”
乾帝见佟妃可怜,难得动了怜悯之心,将孩子塞回佟妃怀里,“佟妃如此深明大义,朕,甚是欣慰。既如此,晚些时候,朕再来接他。”
佟妃哭哭啼啼地道谢,待嬷嬷将一室污脏收拾妥善,便将全部的宫人遣了出去。
佟妃抱着那孩子又是亲又是搂,那孩子被折腾得啼哭不止,佟妃却全然顾不得,只管亲昵地喊着心肝、宝贝、小乖乖。
不多时,顶着康汉人皮的介饶,抱着一个婴孩现身,凝眉迟疑道,“师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佟妃冷声道,“难道,你还有别的法子吗?这可是隐世家族的血脉。介沐改了那孩子的命格,命定之人,哼,不拖累你我已是万幸了。”
介饶顿时噤了声,将怀里那孩子递给了佟妃。
佟妃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孩子凝眉道,“怎么这么虚弱?”
介饶轻叹,“本就是剖腹取子,那妇人立时便没了命。”
佟妃哪里顾得上什么妇人,将孩子抱进怀里,朝着介饶扬眉道,“去,将皇上引来,再晚,这孩子便没命了。”
介饶脚步微顿,佟妃眼睛一瞪,介饶决绝地去请皇上。
佟妃将自己的孩子抱起,吻着他的额头哭泣道,“儿子,娘亲对不起你,可娘亲不得不这么做”,手起手落,点了孩子的穴道,塞到了床底下。
乾帝独自来到忘忧宫,佟妃正抱着孩子哭泣,“媛儿,咱们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佟妃怕乾帝发现端倪,凄然地哀求道,“皇上,让臣妾亲自动手吧,臣妾手快,这孩子能少受点儿苦。”
乾帝点头,佟妃侧过身子,一柄匕首径直插入那孩子的心脏,用力一剜,一颗小小的心脏便抓在了手上。
顿时,无数道炸雷劈下,统统落在佟妃身上,佟妃手一抖,那心脏便要脱手而出。
乾帝顾不得雷劈波及自己,抱着那心脏便跑,而佟妃早已成了断手断脚的人彘,整个床榻一片焦黑。
介饶急忙奔上前,佟妃疼得嘶哑,“别管我,快,将孩子送到大悲寺去,快去。”
介饶从床下掏出孩子,狠狠一咬牙,离开了血淋淋的忘忧宫。
时至寒冬,介饶虽将孩子放在大悲寺门外,却不敢离开。直至一个披着斗篷的僧众将孩子抱走,他才悄悄离开了大悲寺。
只是那时候介饶并不知晓,抱走孩子的人,竟然是师父怀慈。
怀慈在婴孩的左胸处轻点,遥望着月色叹道,“介岚,你终究是应了这运道啊。”
乾帝将孩子心脏切片服下,可他除了恶心,竟是丝毫没有益处。
佟妃受宠多年未孕,乾帝顿时猜疑这孩子的来历。他悄悄找了太医院的小太监行那滴血验亲之事,看到那抵死不相容的两团血液时,勃然大怒。
乾帝将佟妃扔到了冷宫里,还命宫人用养蛆虫的水养着佟妃的身子。自此后,乾帝但凡有不顺心的事儿,便要到冷宫里折磨佟妃,似乎佟妃已是他最深刻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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