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地垂下肩膀。每每师父见了,都会捏着她的鼻子笑骂,可是她呢,她会觉得她粗鄙不堪吧?
灵珑烦躁不堪地挠了挠头发,将头埋进棉被里,没一会儿便憋出汗来。
介修掀开被子时,见到的便是湿漉漉的灵珑,他提起衣袖擦拭着灵珑的汗水,责备道,“天热了,当心中了暑气”。
灵珑胡乱地摸了摸额际的汗水,坐直身子扑进介修怀里,“师父,您会觉得灵珑粗鄙吗?您会嫌弃灵珑吗?”
介修摇头,“珑儿不是粗鄙,是率真,如果可能,为师希望你能一直如此般活着”。
灵珑抬起头看着介修,见他说话时诚恳中带着欣慰,顿时眉开眼笑,可终于没忍住,朝着院外望去。
介修摸了摸灵珑的头,淡淡地说,“珑儿,她走了”。
灵珑愣,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难过,她想给介修一个笑容,毕竟还有师父在,有红豆和雪儿在,她还是珑儿,是在山谷里称王称霸的珑儿啊,可是她努力了很久,还是笑不出来,只得吐吐舌头,抱着介修撒娇。
介修看着灵珑勉强的笑容,心疼难耐,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地拍打着,“珑儿,她是你娘亲,她是来接你回去的”。
灵珑停顿片刻,故作欢快地说,“师父,珑儿送你的果子你吃了吗?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珑儿特地帮你摘的哦”。
介修将灵珑的身子扶正,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她。
灵珑接过来,毫不迟疑地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颗珠玉,跟她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珑儿,那妇人便是你的生身娘亲,她从未忘记你的生辰”,介修说完,再次摸了摸灵珑的长发,衣袂翩跹地离去。
她既从未忘记她的生辰,又缘何这么久不来看她呢?她一直觉得她是孤女,是师父捡了她,抚养她,教育她,却原来,她不是没有爹娘,只是爹娘不要她了。
灵珑苦笑,看着介修离开,从脖颈摘下项链,将新的珠玉串了上去,大小一般的珠子,质地细腻纯净,颜色娇绿迷人,她轻轻地抚摸着,说不清心里的感觉。
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散,灵珑寻着味道来到厨房,介修正将蒸笼里的菜一盘盘端了出来。
灵珑用力吸吸鼻子,主动到溪边梳洗,然后乖乖在石桌旁等着介修。
介修将一碟碟的菜放到了桌上,还将温好的酒水递了一杯给灵珑,“珑儿,今日陪为师喝一杯吧?”
灵珑点头,用舌头轻轻舔了舔杯里的酒水,然后辣得吸吸舌头,却嗤嗤地笑了起来。
介修也笑,将桌上的饕餮美食捡了一些到灵珑碗里,“珑儿,酒菜是你娘亲送来的,今日我们师徒二人畅饮几杯,就当为师替你送行了”。
灵珑将酒杯轻轻地放在石桌上,“师父,珑儿一定要走吗?您不要珑儿了吗?”
介修笑,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珑儿,为师要去寻找你的师尊,等找到师尊,为师就去看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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