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梅菲儿等人皆皱眉,这般粗鄙的性情却偏偏是位郡主,到底令人憋气。
灵珑挑眉笑道,“郡主说得是,这酒不喝便罢”,说着便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梅菲儿等人见状,纷纷朝着闵佳乐点头,随着灵珑便坐了下去。
主人敬酒,客人却不接受,向来是很失脸面的。
命妇小姐们指指点点,闵佳乐怒瞪灵珑一眼,跺跺脚便走了。
路嫣然狠狠咬牙,却不得不朝着灵珑屈膝行礼道,“妹妹说哪里话,妹妹乃是相府嫡女,自然喝得。况且姐姐举了这会子,妹妹权当为了姐姐的脸面,到底也要饮了这酒才好。”
灵珑挑眉,未曾想到路嫣然这般能屈能伸。她凝眉点头,缓缓举起酒杯,梅菲儿等人便也举起酒杯一同站了起来。
路嫣然难掩兴奋地一饮而尽,随即便静静盯着灵珑手里那只酒杯。
灵珑挑眉笑笑,举着酒杯的手臂慢慢抬高,下一刻便被迎面行来的婢女撞了个满怀,那酒水竟是一滴未剩地洒在了鸳鸯酥上。
路嫣然傻眼,朝着那女婢劈头盖脸地骂道,“小蹄子,你如何当差的?竟不知本小姐在这里敬酒吗?”
那婢女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哭泣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奴婢这次吧。”
“路姐姐,本是妹妹不小心,还是莫要责怪她的好”,灵珑双手将婢女搀扶起来,朝着路嫣然微微屈膝道,“路姐姐,郡主说得到底是对的,这酒水真就不和灵珑的脾胃了。”
路嫣然狠狠咬牙道,“妹妹别客气,脾胃这事儿自来需要适应,日后便大好了。”
灵珑笑道,“那便承路姐姐吉言了。”
路嫣然邪狞勾唇,朝着那小丫鬟骂道,“蠢货,撤下去,换新的来。”
小丫鬟唯唯诺诺地应着,感激地看了眼灵珑,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灵珑眼观鼻鼻观心,本是她用珠子射了那丫鬟的膝盖,这会子承了别人的谢意,到底有些不得劲儿。可那是红醉散,是令人丧失神智的玩意,路嫣然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她再再不会让她得手了。
梅菲儿捏了捏灵珑的小脸笑道,“无碍的,太傅府丫鬟这么多,就是路嫣然想找人算账,怕也不会记得是哪一个了。”
灵珑撒娇地扑进梅菲儿怀里,可到底失了胃口,姐妹几人便弃了席面坐在近旁的石桌上喝茶。
与玫瑰园一墙之隔的地方便是松竹园。
太傅府请年酒,宾客自然众多,太子作为太傅得意的学生,少不得早早到府恭贺,这酒水嘛,自然饮得比平日多了些。
太子微醺,倚靠石栏杆缓上一缓,却见路太傅跟前伺候的小厮朝他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太傅请您至别院一叙。”
太子颔首,却了太监路海的随侍,跟着那小厮便朝着别院的方向而去。奈何那酒水后劲儿太强,他的意识竟渐渐迷糊起来,步履也有些迟缓蹒跚。
那小厮小意地搀扶着太子,凑近太子耳边低语道,“太子殿下,您这般醉意,想来也无法与太傅交谈,不若到暖意阁里歇上一刻钟可好?”
太子勉强抬眼,隐约见到一栋松柏围绕的阁楼,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少时,便被小厮搀扶进了阁楼里。
卧房里袅袅地点着熏香,太子起初有些迷糊,渐渐的,脑子倒是清楚了,只身上燥热难耐,竟隐隐淌出了汗水。他咽了咽口水,挣扎起身,眼见桌上摆着一杯冰冷的茶水,未加思索地便灌了进去。可这茶水灌进去,燥热非但未减,倒更加难耐起来。
太子危险地眯眼,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跌跌撞撞朝门扉奔去。岂料那门扉竟从外面打开,有一身形婀娜的女子背光而来。
太子不动神色地靠在墙边,看着那女子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忽然间露齿一笑道,“路嫣然,倒是本殿下小看了你。”
路嫣然婉约地朝着太子屈膝行礼道,“太子殿下这话,然儿不懂。”
太子讽刺地勾唇冷呵道,“路嫣然,给本殿下闪开,本殿下只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
路嫣然勾唇笑笑,优雅转身,三两下便锁了门栓,朝着太子慢慢靠近,边靠近边缓慢地脱着身上的衣裳。
衣衫翻飞落下,带着淡雅的幽香。
太子用力咬了咬下唇,趁着那片刻的内息之力,将路嫣然一脚踹开,大跨几步便到了门边。
路嫣然惊叫一声跌坐地上,却是畅快地盯着太子大笑。
门栓自然好解开,奈何门栓解开了,门却拉不开。
太子气急败坏地踹了几脚,喘息地靠在门上瞪着路嫣然,“路嫣然,你搞什么鬼,叫人把门打开。”
路嫣然半裸着身子爬起来,扭着腰臀缓缓靠近太子道,“太子哥哥,你可难受,然儿便在这里,随你想如何便如何呢!”
太子瞧着路嫣然那般妖娆地搔首弄姿,看着她缓缓褪下了肚兜、褪下了里裤,哑着嗓子问道,“路嫣然,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路嫣然大着胆子揽上了太子的腰身,踮着脚尖着太子汗湿的胸膛媚笑道,“太子哥哥,然儿只知我是你的妃。”
太子怒吼一声,扯着路嫣然便推到了榻上,衣裳也不及褪下,急吼吼地在路嫣然身子上发泄着。
路嫣然疼得皱眉,眼泪顺着蜜腮缓缓滑落,却死死咬着唇瓣不肯出声。
太子失了理智,自然不懂怜香惜玉,没一会功夫,路嫣然胸前、腿间便尽是青紫。她看着床头晃动的纱帘,听着太子嘶哑的呻吟,灿然地笑了。
灵珑,你终究是比不过我的,你再也比不过我了。
有了红醉散的教训,太傅府的茶点,灵珑丝毫未进。她眼见天色略晚,与梅菲儿等人向路夫人告辞后,各自回府去了。
马车缓缓前行,灵珑趴在软裘上打了个哈欠,唔,离了太傅府,这胸腔内果然顺意很多。
傍晚时分,太子悠悠转醒,路嫣然在身侧泣不成声,路家众人则满是控诉地看着他。
太子勾唇笑笑,朝着窗外大声喊了句“路海”。
路海闻声进来,却是目不斜视,只朝着太子微微躬身,一丝不苟地为太子整理着仪容,竟连束发也重新扎起。
路太傅与路侍郎对视一眼,看着太子如此从容,不由地皱眉。
太子浅笑起身,双手挥舞衣袖,朝着路太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尊师大礼道,“太傅,我的好师傅,您惯常教导我要谋于心计,我竟是这会子才知道,您竟将这计谋用在了我身上。”
路太傅愕然,惶恐摆手道,“太子,老臣万万不敢,望您明察啊。”
太子赫然起身,邪狞地笑笑,“路太傅不必如此,是非曲直,太傅府知,本殿也知。”
路嫣然委屈地看了眼太子,扯着帕子嘤嘤哭泣。
路夫人将路嫣然揽在怀里,怒瞪太子道,“太子殿下,您莫要因为身份尊贵便随意糟践人。然儿是太傅府嫡孙女,是正经的大家小姐,这会子被殿下欺负了,竟还处处维护着太子的声名,您莫要想着将脏水扣在然儿头上。”
太子朗声大笑,看了眼娇娇怯怯的路嫣然,朝着义愤填膺的路夫人叹道,“路夫人倒是刚直,只可惜啊,啧啧,您的女儿可不若您这般贞烈”,说完,双手一背,跨着步子踏出了阁楼。
天色渐晚,太傅府燃起了烛灯,太子缓缓朝着院外走去,却忍不住朝着丞相府的方向遥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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