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介修抬眸轻叹道,“是,血魂下皆是隐世家族的人,非内息圆满之人不能入阵。”
内息圆满便算半个高手,能聚齐二十八个高手入阵,灵珑对这布阵之人却越发好奇了。
介修却轻蔑地勾唇道,“他本是师尊,哄骗弟子又何须武力,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未曾想过,竟会成为最后入阵的血魂。”
灵珑张口结舌,介修忽然将她拉入一处阵法里,将那血祭之阵娓娓道来。
乾帝从望天涯离开,带走的人不单有介岚,还有隐世家族的师叔祖怀仁。怀仁是族长怀慈的师弟,自小便比怀慈聪明,阵法和秘术也学得最快,本以为族长之位非他莫属,师父却在弥留之际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怀慈。怀慈敦厚慈善,很快便得到族众的认可,唯有一人自此消弭,便是与族长之位失之交臂的怀仁。
怀仁怀恨在心,族里事务常常与怀慈作对,怀慈包容宽大,怀仁却变本加厉,终因偷取先师的辛秘阵谱,被打入崖底面壁,一面壁便是十余年。
怀仁从面壁室出来,勤修苦练,广收弟子,族内一时呈现和乐美满的氛围。然而未曾持续多久,乾帝便摔下了望天涯,隐世家族彻底变了天。
怀仁跟着乾帝回到苍玄国,朝政治理出谋划策,收复失地信手拈来,一度被乾帝捧为上宾。怀仁难免膨胀,竟不顾弟子的劝阻,替乾帝卜算命相,不但算出乾帝弑父篡位之秘事,还算出乾帝天命之年归天的命数。
乾帝惶惶不可终日,整日缠着怀仁询问解救之道。怀仁闭关月余,出来时便告知乾帝有了逆转之法。原来,当日怀仁虽被抓获,却将血祭之阵铭记于心,这次闭关,便是修习那血祭之阵去了。乾帝自然欢喜,怀仁却提出以皇位换命数的条件。乾帝愤然离去,隔天却将玉玺之物俸给了怀仁,只望怀仁能善待苍玄的朝臣和百姓。
怀仁将玉玺收入囊中,开始以各种缘由招纳弟子入宫,而古灵儿便是那段时日离开了望天涯,却不知为何没有入宫,竟是消失了踪影。怀仁为这血祭之阵准备半年有余,这半年里,朝中但凡有大事发生,乾帝必会以怀仁的意见为重,让怀仁越发积极的布置阵法。
介岚自然阻拦过,她虽深爱乾帝,两年的相处,足以让她知晓乾帝凶残的本性。怀仁本想留着介岚,毕竟她是隐世家族少数修习失传秘术的弟子,可眼见介岚阻挡他的称霸之路,私下便与乾帝商议,让介岚替代原本留给古灵儿的位置。乾帝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却在阵法开启的最后一刻,联合介岚将怀仁骗进了阵法里。
灵珑感叹于怀仁的异想天开,乾帝既敢弑父夺位,显见是沉迷权势之人,又岂会轻易将帝位拱手他人。奈何怀仁被权势迷失了心智,竟不惜用弟子的血魂做赌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漏算了乾帝的心狠手辣。
一抹伤感袭上心头。
灵珑伤感于隐世家族的没落,伤感于佟妃的欺骗,最最伤感的便是如今的莫可奈何。怀仁死不足惜,可惜那么多宗族高手,竟莫名其妙地入了那血祭之阵,若找不到阵法替代,怕要生生世世困在阵下,直至血脉净尽而亡了。
介修将灵珑揽进怀里,抚触着她的脊背叹气道,“珑儿,为师和你娘亲都不愿你卷入隐世家族的纷争中,可你是隐世家族的命定之人,由不得我们舍不舍得。”
灵珑看着介修脸上的疼宠,勉强笑道,“可是师父,珑儿又能做什么呢?珑儿不精阵法,不懂秘术,要如何解救族众呢?”
介修温柔地抚摸着灵珑的小脸沉声道,“珑儿,‘逆天而为,祸患苍生’,隐世家族此番隐忍,何止是为了族众。”
灵珑缓缓靠近介修的胸膛,看着纷繁落下的如雪梨花轻笑道,“师父,珑儿刚回京都时,觉得自个儿分明不是大家闺秀,却偏要缓着步子,假装大家闺秀。后来珑儿学得有模有样,却没有从前畅快了。珑儿以为是自个儿变了,后来才明白是牵挂多了。牵挂父亲娘亲,牵挂丞相府上下,这会子又多了隐世家族和师父口中的苍生。”
介修忧虑地看着灵珑,灵珑却只是笑笑,继续开口道,“可是师父,珑儿并不觉得为难,有双亲,有师父,有挂牵珑儿的许多人在。珑儿只觉得一筹莫展,倒怕辜负了众人的期许。”
介修勾唇浅笑道,“珑儿,师父会帮你的。合咱们师徒之力,师父倒不相信参不透那阵法的。”
“师父可是不走了?”灵珑不耐烦此番悲凉之态,索性扯着介修的衣领子,挑眉打趣道,“师父疯野了这些日子,若拐带了如花似玉的师娘回来,珑儿倒不敢此番腻着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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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做瑜伽,今天心血来潮做一做,唉呀妈呀,心肝脾肺肾都给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