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帝喝完一碗,满足地叹了口气。但见梅贵人娇滴滴地小模样,忍不住将大掌揉了上去。
梅贵人侧身躲过,莹白的手指压上乾帝的唇瓣,娇媚细声道,“皇上,喝汤。今日这汤,媚儿熬制了三个时辰,定然比往日的更加香浓。”
乾帝用舌尖舔了舔梅贵人的手指,梅贵人惊吓地收回,捂着胸口娇嗔道,“皇上,您吓着媚儿了。”
乾帝揽着梅贵人朗声大笑道,“朕的媚儿胆子何时这般小了?”
梅贵人软靠在乾帝怀里,泫然欲泣道,“方才媚儿进来,皇上那脸色,竟要拉到五尺长了。”
乾帝放开梅贵人,坐在椅子上喝汤,状似随意道,“媚儿,听说你去了西岚宫?”
梅贵乖巧道,“是。媚儿腻烦了,便去找灵珑妹妹玩。赶巧妹妹那处摆了棋局,便同妹妹下了一局。”
“可说了什么?”
梅贵人凝眉思索片刻,缓缓摇头道,“灵珑妹妹倒夸赞媚儿有慧根,旁的,倒未曾说什么。”
乾帝凝望着梅贵人,但见那小脸上娇媚外露、城府不足,立时慵懒地召唤道,“媚儿,倒朕这里来。”
梅贵人羞涩妖娆地投入乾帝的怀抱,用食指勾勒着乾帝的眉目魅惑道,“皇上,媚儿今日留下过夜可好?”
乾帝将梅贵人抱到书案上,大手一挥,案上的书籍奏折瞬间便散落一地。他看着身下娇艳的小人,如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少时,乾帝气喘吁吁地起身,颇为气恼地捶打着书案。
梅贵人将半裸的衣衫穿戴好,抚上乾帝的肩头安抚道,“皇上,您定然是疲累了。不若媚儿先回去,明日再来看您。”
乾帝心有不甘,粗鲁地将梅贵人压回书案上,不管不顾地啃了上去。奈何折腾良久,直累得梅贵人浑身酸软,这终究是无法纾解。
梅贵人不敢吭声,乾帝却抓着她的下巴恶声道,“怎么,嫌弃朕老了,不中用了?”
梅贵人忙抚摸着乾帝的胸膛安抚道,“皇上,可是昨夜没睡好?媚儿那里有巫医开的熏香,过会子取来可好?”
乾帝将裤子提上,揽着衣袍沉声道,“朕乏了,你回吧。”
梅贵人忙滑下书案,端着砂钵离开了乾清宫,转脸却派人将那熏香送到了乾清宫。
那熏香里除了阿芙蓉还有米囊,乾帝兴奋难耐,草草将奏章批示完,到底还是摸到了忘忧宫里。
这一夜贪欢后,乾帝萎靡不振,除了忘忧宫的汤膳,旁的吃食,竟渐渐地失了兴致。
晌午,灵珑腻烦了作画,却了冰儿和翠浓的随侍,带着皇上赏下的两名宫女朝着御花园而去。刚过转角,便见一袭杏黄色衣袍伫立花丛中,灵珑转身欲走,太子却高声呼唤道,“灵珑,来赏花吗?”
灵珑心道真真是废话,转身却微笑屈膝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凝眉叹息,“如今,竟连见也不愿见了吗?”
灵珑轻咬唇瓣道,“臣女不懂太子所言。臣女方才并未看见太子。”
“既不是躲我,不若一起赏花吧。”太子挑眉轻笑,踏步朝着花园而去。
灵珑迟疑地看向身后,太子敛眉挥手道,“你们退下。”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太子眉目一凛,她二人立即屈膝退了下去。
御花园到底是御花园,菊花,芙蓉,桂花,秋海棠,凡名贵品种应有尽有。
灵珑细细赏着花儿朵儿,太子却将视线流连在灵珑不施粉黛的小脸上。十三岁了,出落得越发迷人了。他想起那日在西岚宫,灵珑穿着粉色衣裙,分明那样浅淡,却将满场的女子皆比了下去。
太子迷醉地赏着美人,那眼神难免炽烈了些。
灵珑背过身子,不耐烦地压了压眉心。若知晓这心越散越乱,便不如倒在榻上睡一觉。她胡乱采了捧秋海棠,屈膝行礼道,“太子殿下且好好赏玩,臣女告辞。”
太子伸手拦阻道,“难得巧遇,饮杯茶吧。”
灵珑见太子态度强势,倒不想与他在御花园里争执,索性抬脚朝着凉亭而去。
茶是果子茶,小点却是鲍螺酥、豌豆黄和翡翠糕,皆是灵珑爱吃的小食。
灵珑敛了衣裙坐下,饮了杯柚香茶,吃了块鲍螺酥,似笑非笑地屈膝行礼道,“太子殿下,灵珑一介臣女,皇上遣了宫女,太子遣了暗卫,这般大费周章,臣女今夜定能安枕,臣女告辞。”
太子看着灵珑离去,怒不可遏地打碎了茶壶,他便派人盯着她又如何,他得不到她,誓不罢休。
太子冷哼挥手,但见两道身影一闪而过,他便有些愤然地捶打着石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