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汤,钱就减半,每人每次一个钱。”
谢广见丽蓝说这话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猜不透她到底有多少家底,因为连谢广自己都不敢这么大方。他盘算着,如果把这个女子抓到手里,或许就是才色兼收了!
为了表示对谢大嫂的谢意,丽蓝说晚上要在高峪的酒店里请谢大嫂一家,并让谢二嫂一家也去。谢大嫂知道正是亲戚间打成一片的机会,一口答应下来、给谢金莲也送了信。
晚上,众人如约而至,谢金莲、李婉清、丽容、谢广、谢大、大嫂、二嫂、丽蓝,高峪和邓玉珑也是亲戚,酒菜摆好后也被众人让入了座位,一凑就是一大桌子。
丽蓝是头一次与这些人坐在一起,知道大家都是高峻的亲戚,因而很快便不拘谨。谢广在这些人里年纪为长,人们端了酒敬他,丽蓝也敬谢广,谢广郑重地喝了。
再偷偷打量在座的这些女子们,在心里暗自品评她们。头一个当数李婉清,扬州女子特有的水灵劲,在西州这样的地方本身就是与众不同的优势。
然后是邓玉珑,也许她比李婉清就差在了那一丝胡风。然后他认为就要数丽蓝了,这个女子也许只比谢金莲、丽容多了些成熟的气质,但这已足够了。她脸上自然而不做作的微笑让谢广着迷。
再看看家中的黄脸婆,谢广又是一阵的难过。
谢大嫂是个热心人,她认为别人都很熟了,对丽蓝正该好好亲热,与她说的话也多,不经意地便问,“丽蓝妹子,你有这么一大摊子的买卖,怎么还是一个人,看看丽容都成家了。”
谢大端了肩膀道,“大嫂你是乱操心,焉知不是有更好的等着丽蓝?”
丽蓝有些吃惊,只是不便在酒桌上辩明,因而只是笑着。谢大嫂道,“更好的我可没看到什么人,放眼西州,除了妹夫高都督,更好的在哪里?我没看到。”
谢广道,“怎么没有呢?难道高峪就不算?不也出自高府之中!高二老爷的酒店、旅馆生意红火、牧草场满西州都是!砖窑都从西州开到沙丫城去了。”
高峪连忙道,“谢大哥莫夸我,头一个我就比不过谢大哥、二哥。别的不说,就说这牛马肉铺子,岂止是西州,放眼大唐,谁要吃牛马肉也得跑到谢大哥这里来。因此我说旧村的首富,就非谢家两位兄弟莫数了。”
谢广瞟了丽蓝一眼,半天玩笑地说道,“唉,我们兄弟也算功成名就了,若说有什么欠缺,也只是在内宅……真是拿不出手去啊!有些外乡生意上的应酬,我就一直不愿参加。”
谢大嫂啐道,“呸,也不看看你那德性,若不是有妹子金莲,哪有你的今天!”
谢大想着哥哥应下的织绫场的股份,知道此时该帮谢广两句,他干了杯中酒,壮着胆子说,“我倒有个主意,说错莫怪……”
众人都让他说。
谢大道,“大哥所说真是实情,我就深有体会,常有内地大买家来洽谈牛肉买卖,我和大哥要不要在西州、柳中请上一顿?人家带了夫人、个个如花似玉,我们要不要带?不带倒好,一带去……人家起身就走!连吃牛肉的胃口都没了!大买卖已经不知黄了多少份儿!”
众人没敢笑,谢二嫂怒道,“你何时谈买卖带过我?!我又何时黄过你的买卖?!”
谢大用手遮了脸、假装弯腰到桌子底下咳嗽,又对他媳妇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