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没道理。我们做亲戚的不急谁替她急?丽蓝妹子的终身大事哪能不抓紧呢?她总这样跑着单,知道哪个没眼色的王八胡思乱想?”
谢大嫂终于“扑哧”一声笑起来,问丽蓝,“那你倒是有没有个中意的啊,岁月不饶人,你也不能总耽误着了!为不让哪个王八乱想,你只管说出来,大嫂替你去说。”
其实今天最难过的正是丽蓝,让谢家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惦记,又偏偏不能表现出生气。丽蓝狠狠心,暗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再不替你掩着了!于是笑着道,“不劳大嫂挂心,妹子早就心有所属。”
大嫂问,“是哪个大人物?为何总不见他露面呢?”
丽蓝道,“在西州,除了高大都督,还有哪个敢称自己是大人物……”高峪的筷子脱手丢到了桌子下面,李婉清吃惊地张大了嘴吧,谢广觉着又让人拿鞭子抽了。
谢金莲也扭头去看丽蓝,但她看到丽蓝身后的门口有个人出现在那里,站着不进不出、也不说话,她大张了嘴巴合不拢。
谢大嫂也看不到这个人,但其他人都看到了,一时人人忘语。谢大嫂吃惊地追问,“难道是他?我说你怎么说在旧村开温汤池子,那么大的工程两天半就开起来了!只是这也太过的不可思议!你怎么口风这么紧!”
谢大坐在丽蓝的对面,点着头问,“怎么我看我妹妹都不知道的样子,柳夫人可知道?七夫人也不知道吧,哈!谁知道我一句玩笑挖出这么大一根……”他不敢再说出那个“葱”字,立刻闭嘴了。
丽蓝借了酒劲,恢复了开朗的语气又道,“我若没个硬靠山,自己怎么敢在交河、龙泉馆、牧场村开得起这么大的买卖,那些地皮无赖会让我开么?”
大嫂再问,“哎!是这么个理,反正我是信了。你说一说,你和高大人是何时拉勾上的?我只是纳闷为何你不搬到新村去?”
丽蓝道,“那就早了些,十七年年初高大人一到西州,便认识了丽蓝。那时他还没有这许多的夫人呢!而我知自已是个开着不入流生意的女子,能与高大人相知、相识也就知足,哪会为了自己,而奢望什么名分!”
谢大道,“这就可以理解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还真不必苛求什么名分。”
丽蓝道,“我怎么能与妹妹争夺什么名分呢,有高大人私下里心疼也就行了!若非为了释清众位亲友的关心、免去不必要的骚扰,我也不大会说。不过这没什么,丽蓝不编不诳,既有此事、有何不可说?”
丽容道,“这事儿我早知道,但担心家里人生气一直替姐姐瞒着,今天也瞒不住了。只是不知家里那些姐妹们知道了,会如何蜇峻。”
谢广无由地恨起高峻来,明明看他就站在门边,仍不解恨地道,“蜇他!这就叫自作自受,没什么好担心可怜的!难道让我丽蓝妹子总这么不清不楚的就好了?”
高峪和邓玉珑一直没说话,偷偷看谢金莲、李婉清的表情,却发现她们并无更多的诧异与忿慨,不觉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