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往大门外去了,崔嫣在大门外只喊了一声,“你放开我让我进去!!!”
但另一人拼尽全力,只让崔嫣说了这一句,便拉着她走远了。
随后,前院中有那些西州的女护卫们在忙乱中准备,女车夫在套车,片刻后,马车驶出了黔州刺史府的大门。
崔氏追到了二门外,两个女儿和她们的那些女护卫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她们把什么都听到了,她们不辞而别,一定回了西州。
从苏殷和丽容三月到黔州,到八月苏殷和崔嫣离开黔州,竟然是这样一种结果。
一向极为看重脸面和名誉的夫人崔颖,此时此刻、仿佛就面对着西州那些花朵一样的女儿们惊讶而怜悯、同情的目光。
她泪流满面,对自己的失败无地自容。
高审行从屋中默然跟出来,一脸的沮丧无奈。
八月的这一天,黔州刺史府上空有浓重的乌云不停地积聚、翻滚,阳光不知何时不见了,有一阵狂风怒吼着从刺史府高大的院墙上刮过,余威掀乱了两人的衣服和头发。
崔氏哽咽着,断续地对高审行道,“夫贵妻荣!这便是、便是老爷给我的荣耀!”
她抬头看天,对他道,“老爷你看,久旱欲雨,这便是天道!但我不认为……这是老天对你半年抗旱的奖赏。你说过,只要黔州的土地上能下两滴雨,便会叫李引这个‘六县都水使’干下去,我试目以待!”
高审行“哼”了一声,一甩袍子去了前厅。
崔氏哭着回到后宅,诧异于自己方才话到嘴边而未说出来的话,她没有考虑女儿崔嫣的感受,但这已经让女儿难堪了!
外面山雨欲来,而她和苏殷一众女子们,却奔驰在回西州的路上!这都是自己的罪过了!她感到有些六神无主,感觉和高审行这样一前一后地分坐在前厅和后宅,同样让她心中堵堵的难受。
她倾听了一下屋外的大风,忽然想起她栽到盈隆岭上的两株小桕树,多么像她与女儿!于是她匆匆披起一件外衣,走出来叫丫环。但她不在。
但夫人依旧找到自己的马车车夫,告诉他这就要去盈隆岭。
车夫刚刚因为奏章的事情被刺史吼过一痛,此时心有余悸地问,“夫、夫人,刺史大人知道么?”
夫人不理他的话,一俯身钻进马车里,“我们走。”
……
都濡县某坊某巷,吕氏的院子。
此刻只有吕氏一个人在家,她刚刚才消停了两天,感到心满意足。
三天前,从一个县丞升到县令,再由县令罢为草民,又由草民成了津丞,再从津丞重回草民的马洇,从澎水县的盐井上潜回到都濡县一回。
他趁夜摸到吕氏的房中,像报仇似地要好好蹂躏她。但吕氏却推开他道,“这可真不行,我已有了你的骨肉了!”
马洇不信,“你诳我这个草民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好处?你干脆说是刺史大人的不更好!”但吕氏骂道,“是谁的我能不知?”
马洇恨恨地说,“不,乖乖,这孩子就是刺史大人的!想想吧,你终于可以和刺史夫人平起平坐了,这个机会可不要错过了。”